看到陆希言将孟繁星抱着回来,老孟头爱女心切。
“没事,爸,梅梅一路旅途辛苦,晚上多喝了两杯,醉了。”陆希言吩咐一声,“闫磊,去厨房弄点人醒酒汤。”
“好的,先生。”
“我来吧。”老孟头把活儿抢了下来。
把人放到床上,脱了鞋,看她这个样子,估计要等她自己醒过来,在去冲个澡了。
“妈,对不起,女儿不孝……”
“爸,我错了,错了!”
“安子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坐在床边的陆希言不由的一阵心疼,孟繁星有很多话藏在心里,她不是不想说,只是不好说,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不是今天喝醉了,这些话只怕是不会轻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梅梅,安子哥也想你……”
“呕……”
猝不及防,孟繁星猛然坐起来,一拉开陆希言岔开的领口,一大口吐了进去。
陆希言真是无语了。
刚才还深情脉脉的,现在却变成巨大伤害了。
陆希言赶紧冲去卫生间,将衬衫脱了下来,那个味道,真是酸爽呀,这件白衬衫也算是毁掉了。
肥皂打了三遍,又冲洗了三遍,那味道还是有淡淡的留存。
老孟头煮好了醒酒汤,送上来,看到虚掩的房门,孟繁星躺在床上,却不见了陆希言,心中奇怪:“人呢?”
等推门进去,看到卫生间亮着灯,他咳嗽一声:“安子,醒酒汤我送进来了,放在床头了。”
“好的,爸,我这就出来。”
陆希言穿上浴袍出来。
“什么味儿?”卫生间那股味道一下子就冲了出来,老孟头都忍不住皱眉一声。
“刚才梅梅吐了我一身。”陆希言讪讪一声道。
“怪不得,刚才我在门口没瞧见你呢。”老孟头点了点头,“醒酒汤等凉了喝,我先下去了,有事儿叫我。”
“好,您早点儿休息吧,梅梅这边,我照顾就行了。”陆希言道。
看到孟繁星又要有坐起来的意思,陆希言赶紧跑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推开卫生间的门进去。
“呕……”
这一次总算没有吐到身上。
“你能行?”
“能行,您放心吧。”
老孟头摇了摇头,带上门下楼了。
吐了三次,总算是安静下来了,醒酒汤也凉了,陆希言估计她也不需要了,自己端起来喝了。
等孟繁星稍微清醒过来,陆希言给她冲了一杯牛奶,让她喝下去之后,又睡下。
一个晚上,陆希言都没敢离开,就这么背靠着床头坐着,这么睡着了,直到天亮。
“我,我这是哪儿?”一觉睡醒过来,孟繁星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梅梅,你昨晚这是喝醉了,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陆希言呵呵一笑,这个状态的孟繁星是最让人心疼的,很想去保护的。
“安子哥,我喝醉了吗?”
“你说呢,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陆希言问道。
“我……”一个个片段闪回,尤其是那个她突然坐起来,一把拉开陆希言衣领口,往里面狂吐的场景。
“想起来了?”
“安子哥,我没想到我喝醉了是那个样子?”孟繁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行了,赶紧洗个澡,闻一闻你这一身味道。”
“好臭……”孟繁星嗅了一口,自己都嫌弃的脸揪成一团。
……
“先生。”
“上来,到我书房。”陆希言出来,看到楼下大厅的闫磊,一看表情,就知道有事情汇报。
“什么情况?”
“昨天的治安大混乱是有预谋的,背后黑手是日本人,他们大搞绑架和暗杀,是针对重庆方面的潜伏人员的,被抓的和被杀的或多或少都跟重庆方面有关系,中统在上海的地下潜伏组织损失惨重,上海分台,情报组,几乎被一网打尽,只有少数人暂时逃出性命!”闫磊道,“中统在上海的地下力量基本上废了。”
“军统呢?”
“军统也有些人手损失,但比起中统来说,要小得多。”闫磊道。
“看来,我们都小瞧了这位叛国投敌的小人物。”陆希言已经猜到了,中统在上海的地下力量几乎被一锅端了,偏偏就在这个叫林世群的叛逃之后发生了。
这两者之间要是没有半点儿联系,谁信?
“我们的人呢?”
“也有误伤,不过,损失不大。”闫磊道。
这么大的行动,保密做的如此之好,这一次日本人是真下了功夫了。
“不论死伤,加倍抚恤,不让让弟兄们流血又流泪。”陆希言命令一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