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天涯书寓那边我会尽量少去的。”谭四尴尬的道。
“不,我不是让你连人的基本情爱都舍弃了,苏苏跟了你有七八年了吧?”陆希言问道。
“差不多吧。”
“找个机会,把人娶了,别辜负了人家,这也是正正经经的过日子。”陆希言提醒道。
“陆大夫,可我们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万一我要是,苏苏不就成寡妇了吗?”谭四犹豫一声道。
“苏苏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吧?”陆希言反问道。
“知道。”谭四点了点头。
“知道还愿意跟着你,你说她会在乎这个吗?”陆希言劈头一声道:“只要人没问题,为啥不能给人家一个名分呢,四哥,你这么想也是一种自私。”
“陆大夫,我……”
“别那么多犹豫,你要是听我的,回去跟苏苏把这事儿给办了,就算不能风风光光的,有个名分也是好的。”
“陆大夫,我考虑一下吧。”谭四还是犹豫了一下。
陆希言摇了摇头,谭四这优柔寡断的性格,的确有些承担不了“军师”的责任,相比而言,那个楚泽虽然刚愎自负了点儿,做事应该要比他更果断一些。
这种事儿,别人无法替代他做决定,还是得谭四自己拿主意。
这一眨眼的功夫,台儿庄大捷就过去一个星期了,国人振奋,国际上对这一次突如其来的胜利,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质疑的声音不断泛起,都不相信实力羸弱的中国军队能打赢武装到牙齿的日本军队。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日军方面的报道都承认了失败的事实,不由得国际上不相信,这的的确确是中国人打赢了。
英国路透社就发表电讯承认:“英军事当局对于中国津浦线之战局极为注意,最初中国军队获胜之消息传来,各方面尚不十分相信,但现在证明日军溃败之讯确为事实。”
“亡国论”、“速败论”等一些列的投降论调都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连生活在孤岛之上,为了生计匆忙奔波的国人的脸上也多了些许的笑容。
日军被这当头一棒打的是不轻,不过,侵略者是不甘心失败的,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
报纸上的评论都还是过于乐观了。
陆希言并不相信抗日会亡国,但中国想要战胜日本,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
“梅梅,最近怎么没见浩子,他都在干啥呢?”
“不清楚,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他不是在政治处查什么案子,你也不知道?”孟繁星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有好几天没去政治处了。”陆希言道。
“昨天我回去了,爸又催促了,让你赶紧给浩子找个媳妇儿。”孟繁星道。
“浩子找媳妇儿,那是他自己给儿的事情,我最多也就是牵线搭桥,还能包办婚姻不成?”
“医院有合适的姑娘没有?”
“有到是有,可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干这事儿,丢不丢人?”陆希言道,“让我那些同事们怎么看我,我可是主任医师。”
“要不然,让浩子多往你那儿跑跑,让他自己找去?”
“以什么名义呢?”
“……”
这人呐,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自从场子被人砸了,这坡脚阿七就在丰田纱厂坐不住了,赌场一天进账多少,少开一天损失不小,客人没有了安全,谁还会去?
第二天晚上,坡脚阿七就迫不及待的回去镇场子了。
坡脚阿七一回来,收拾了几个来砸场子的,主要是附近几个台子的竞争者,看他不在就过来捣乱,他一回来,局面让他迅速给摆平了。
这之后,白天他还带着人躲在丰田纱厂,到了晚上,他就悄悄的返回隆兴赌场。
隆兴赌场是他的地盘儿,一来是回来镇场子,二来嘛,这场子内外都是他的人,安全也有保障。
渐渐的,白天他也干脆不去丰田纱厂了,纱厂里面,除了睡觉,就是打牌,什么事儿都不能干,连个女人都没有,哪来的乐趣?
对一个过惯了花天酒地的人来说,在纱厂那种清心寡欲的地方,根本就如同坐牢一般,天还行,时间一长肯定不愿意待了。
凯旋歌舞厅,经理办公室。
“这跛脚阿七在昌平路有个相好,是个寡妇,三十岁出头,长的颇有几分姿色,原先在一个富商老板家做佣人的,一来二去的,跟富商老板搞上了,被夫人发现,直接赶了出来,后来,就跟跛脚阿七好上了。”
“这个跛脚阿七虽然是个天性凉薄之人,对这杨寡妇倒也有几分情义,隔三差五的过去,据可靠消息,跛脚阿七明天上午会去杨寡妇那儿。”
“白天?”谭四皱眉道。
“没错,白天,最近晚上跛脚阿七都待在赌场,哪儿也不去。”瘦猴道。
“老四,这是个机会,白天抓人,虽然风险比较大,但也不是不行,我带几个人悄悄埋伏在杨寡妇家中,把人绑回来就是了。”黄三道。
“不行,军师的命令是,除非唐锦的人行动失败,我们才可以出手,要帮忙也要暗中。”谭四道,“这个钱佩林不同,我们抓了坡脚阿七没用,人只有落在法捕房手中,才对我们最有利。”
“那万一唐锦不行动呢?”
“你忘了,我们的军师现在是谁了吗?”谭四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