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上一次斩杀章宝堃,罗通就看出来陈锦是什么脾气,遇到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心慈手软,他也绝对不会估计自己做过这些事情之后,会有什么麻烦。
罗通无法做出判断,只是恍然间,他忽然听出了赵飞扬的言外之意,忙问道:“公子,如果他杀了金帆水鼠,难道您是想借此约束他一番吗?”
罗通故意将“收拾”改为“约束”,是不想让赵飞扬不高兴。
不成想,此言一出,赵飞扬反笑起来,侧过头看他,“要是陈锦真把那只小耗子宰了,我一定承认他是个人物,有可能的话,甚至愿意和他成为朋友,如果金帆水鼠还活着那金狮子也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公子,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罗通问道。
赵飞扬嘴角一挑,解释道:“杀了金帆水鼠说明他有担当,也确信自己行为正确,不会因为他人而改变,这份自信、魄力难道不足令人称颂吗?相反,他本心想以绝后患,却因为我一句话,刀下留人,留下一个自己想杀之人,那么其心性根本算不得坚定二字,心性不坚者,如何能成大事?”
经过他解释,罗通恍然过来,他承认自己绝对想不到这么深层次的东西,不由心悦诚服,频频点头。
正在此刻,村中喊杀声已归于平静,赵飞扬正了正身子,用手抹了脸上雨水,轻道:“走吧,这个时候,咱们该进村去看看了。”
两骑并肩,进入村长,赵飞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些躲在屋子里面瑟瑟发抖的百姓!
他们的眼中,都带着恐惧,有些人则略有恨意,他们也许是金帆水鼠等人的亲朋。
看着那一双双眼睛,赵飞扬心中叹息连连,果然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还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