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参观吗？”

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或者说这种无可奈何的处境之后，武也反倒释然了，除了那对被灵梦殴打还不知情的隐隐怨念之外。

“不过，虽说是记忆的世界，但是这样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样啊，”武也看着周围感叹道：“要不去哪里逛逛吧？”

“呵呵，”面无表情地笑了两声，古明地觉吐槽道：“这里到处都是这幅模样，你想去哪里逛？”

“呃，说的也是”

“而且就算你有那个心，也是做不到的。”

古明地觉淡淡地道：“这里是风见幽香记忆里的世界，除了她能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之外，我们这些外来者和空气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欸？这也就是说，我们除了看着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意思吗？”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古明地觉点点了头道：“这是记忆的重现，记忆外的状况全都不会发生，所以就算我们现在去到风见幽香面前，她也看不见我们。”

“这样啊。”

武也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不得不说大心脏的人还真的是有些难伺候。

“话说，这里，是战场吧？不，该说是被变成了战场吧？”

“没错。”

古明地觉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当年那场战争最后的战场，藤原京。”

“唔”武也皱皱眉头，不多时便联想到了那曾经数次听到过的，关于一千年前那场人类妖怪大战的故事。

只是听到了古明地觉的话，他又不免好奇道：“等等，你这么说的话，莫非你没有参加当初的战争？”

“没有，”古明地觉回答地很快简洁，理由也很简单：“就算是大到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你以为觉这种妖怪会被她们邀请吗？”

“”

武也没有说话，对于读心妖怪的厌恶，他此刻还不是太能明白其中的原因，更加之读心能力对他无效的现在，恐怕更是不会知道什么了。

“正好。”

短暂的沉默之后，古明地觉主动转移了话题：“机会难得，既然都来这里了，不去看看可就太遗憾了。”

“看？看什么？”

古明地觉似笑非笑地看着武也说道：“一个传说。”

我，在做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粘稠的腥味，那是血的味道，伫立在那崩坏的世界之中，风见幽香呆呆地仰望着扭曲的天空，心头忽然有些疑惑。

这里是，哪里？

我，到底在，做什么？

“幽香大人。”

身后传来混杂着敬畏与兴奋的呼唤，转过身去，那是一只不知名的妖怪，气息和实力都十分的普通。

战栗的身躯似乎在惧怕着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但是眼中那染血的兴奋——不会错的，这是对杀戮的渴望。

一种妖怪趋于本能杀戮人类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