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家里的几百亩田地她还要想办法看能不能搞个简易的大棚出来,至少作物的出产也会比没有高一些。
她先前也有和农人商量过,虽然无法顾及到光照,但温度好歹有了,若是出产结果喜人,郡内的百姓在食物方面的热量至少有了。
想着,苦安又道:“你家中的田地里长势如何?”
张泽离了家自个儿住,平日里也就自己小院里种点菜,他们家的地他不管,只是种子一丢就走了。
于是他摇摇头,事不关己道:“不清楚,我不靠家中田里产的东西填肚,你若想知,我可以去问我父亲。”
连声阿父阿爹都不唤的。
知晓张泽家是个什么情况的苦安也不做什么开解,只说自己知道了,然后又让他找甘宁来。
这头甘宁被张泽知会后,狠狠踹了木桩一脚,木桩对面的李山被吓的蹦到老远,然后听到自己老大咬牙切齿道:“到底谁是谁老大......”竟然这般将他呼来喝去。
然后他便气冲冲地过去了。
李山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家老大背影,戳戳一旁的黄璀,问:“小安郎君不会被老大打骂吧?”
“怎么会,”一脸高深莫测的黄璀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等老大走到小安郎君跟前,那火啊,也就熄干净了。”
张泽:“......”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什么事?”果然,来势汹汹的甘宁已经没了火气,喝了口放在桌上的水便问。
苦安拉扯过他,叫他看纸上的钱财数:“若你家支出有这么多,且无回报,你可愿意?”
因为靠的近,所以苦安的气息很容易就喷洒在了甘宁的侧脸上,这让他觉得有点痒。
于是他皱了皱眉想要离远点,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一时又动不了,只好微微偏过脸道:“这些钱财,我还不放在眼中。”
见他这幅财大气粗满不在乎的土豪脸,苦安不由失笑,她把纸叠起来压在竹简下,然后别起散落在耳边的碎发,问:“有多久没去抢劫船只了?”
“两三月吧。”他甚至对抢劫这件事情失去了热情。
“感觉怎样?”
“无甚感觉。”
“也罢,”苦安小声叹了口气,抬手用手背拍拍甘宁的胳膊,“去和兄弟们说一声,再过半月我会办一场考试,叫他们做好准备。”
甘宁又有些生气,越来越觉得自己现在的角色像个小弟,他抓住苦安的手腕甩掉,很是不满:“这般对我呼来喝去,你我究竟谁是老大?”
被甩了手的苦安不解,她无辜望着甘宁,说:“自然老大你是老大,你能这样纵容我是因为你礼贤下士,胸襟宽广,又在以身作则,而且也是因为老大你信任我不是吗?”
冤枉,她只是又习惯性的把他们当自己教的那群新兵蛋子了而已。
被吹了一通的甘宁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可是似乎又没什么不对,只好干巴巴哦了一声,摸摸鼻子道:“我并无他意......”
“我明白。”苦安微笑着说。
毕竟还是少年人嘛,虽说浑了点。
*
半月后的考试很快到来,苦安先给甘宁、张泽、李山测过后,然后再由他们四个监考其他人。
张泽和李山的情报交换处理已经完成,也是二人考核的一环,苦安看了结果后,还奖了二人酿制的酒水。
酒香味儿早压不住的溢出来了,这二人都是馋酒的人,年龄也都到了十八,所以苦安就想出了这个奖励。
度数不算高,却也比这个时代的酒有劲儿。
不过苦安不知道的是,这酒水被甘宁给打劫了一坛去。
扯远了,总之,这场考试结束后,少年人们就该去忙农田的秋收了,也算是放个假。
苦安也开始不断从空间摘棉花,打算找一些擅长做衣服的女性来试着弹弹棉花,然后做些棉衣给周围的人穿。
因此,在刚刚入冬时,得到苦安赠给的棉衣后的甘宁,喜滋滋地穿上准备去和自己一帮兄弟开例会,结果一踏进厅堂看到——
他们穿着和自己身上那件款式一样的棉衣,几乎是齐刷刷地说:“原来小安郎君给大家都送了棉衣啊!”
以为只有自己被送的甘宁:“......”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