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在若昂身上感觉到的就是无比的自信和骄傲,也是这个时代西方人身上都有的东西,若不是这些他们也不会昂然直上,几乎殖民全球,掠夺了全球的财富,领先人类几百年,就算张瀚魂穿的时代中国已经富强,可世界还是西方人控制,大家都在白皮的规则下玩游戏。
“文明对野蛮?”孙耀喃喃语道。
“是啊。”若昂道:“这些蛮族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孙先生,我们永远和大明站在一起,也和你们和裕升在一起。”
“呵呵,生受了。”
孙耀只是微笑,他不参加这些大策方针的决断,更不会对若昂的话当之为真。说到底若昂他们是高薪请过来的,可能有一些责任心和同仇敌忾的感觉,不过要相信这泰西来的家伙真是一心效忠,那才是活见鬼。
这时候炮组已经打完了第三发,对面的北虏更加混乱,在汤望宗的指挥下,清膛手用沾了水的涮子涮洗炮口和炮膛,然后扔掉羊毛涮子,用一根带勾子的长杆伸入炮膛深处,勾涮残留在火门附近的纸屑残片,然后装填手过来,用长杆推入药包,放入铁弹,在准备这些事的时候炮组做的飞快,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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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发终于打响,光是四轮炮组的轰击,最少打死和重伤好几十个北虏,在前方的北虏已经完全谈不上什么阵形队列了,完全就是一群群混乱的骑兵组合。
这时孙耀侧耳倾听,右翼的炮组也传来一阵炮声响起,不过声音比起这边要微弱很多,声势也小的多,不过可以看到右翼的北虏也一样混乱起来。
这时鼓声终于响了起来,几乎所有的弓手长枪兵和战兵都是同时发出了怒吼。
军旗招展,长枪倾斜,枪阵如林,刀枪耀眼,在铁甲和锁甲之上是如林的刀枪,轰隆隆的鼓声之中,弓手大阵开始稳步向前!
北虏发出了绝望的哭喊,毕竟构成这些骑兵的主力都是那些平时养马放牧的牧民,他们可能精于骑射,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战士,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只是普通的平民,他们可以打顺风仗,利用骑射之术射杀敌军,但一旦战局不利,他们就会陷于完全绝望的混乱之中,毕竟比不得真正的精锐强军,虽败不乱,可以徐徐而退,再找机会。
就算是那些披甲的北虏甲兵,其实表现也是差强人意,在混乱的人群之中,不乏披甲骑士,另外便是层层级级的指挥者,表现也是毫无亮点可寻。
“怪不得北虏毫无用处了。”王长福一边指挥大阵前行,一边对身旁的梁兴说道:“你看看他们打的这鸟样。”
“牧民也罢了,甲兵也不比牧民强什么,最少弓箭都是绵软无力,箭雨过来跟玩笑一样,”梁兴也道:“北虏算是真的完蛋了。”
不远处的李从业也有相同的看法,他们一家从戚帅镇北边多年,见识过多次北虏,二十年前的北虏还有些剽悍凶残之气,现在的北虏简直就是一群拿着刀枪的绵羊,如果大明这边毫无准备,北虏可能也有可乘之机,现在的场面,简直就是一群羊拿着刀枪来在老虎口中夺食,这种一边倒的情形也就不足为怪了。
隆隆鼓声中,朱大勇率着自己的战兵部下奋勇向前,北虏相隔五六十步,他们穿着五十斤的全副铁甲,却是脚步轻捷,丝毫没有停顿。
“杀!”
几十步的距离,几乎是转瞬即至,朱大勇左手持盾,右手挥刀,几个北虏正在推挤混乱之中,眼见明军战兵杀至,不得不合力回转迎敌,这时又传来隆隆炮声,鸟铳手们也打响了第三第四轮,首轮齐发后,开始分三段合击,朱大勇等人眼前就看到北虏如落叶一般纷纷落下,在火炮和鸟铳的双重攻击下,这些北虏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待噩运加身。
朱大勇在十一人组成的战兵小队中排中间前列,他喊杀一声,左手盾牌荡开一支铁矛,右手刀便是砍向北虏的胸口,那个北虏的目光被他右手侧后的长枪手吸引,在提防长枪,实在没有办法再抵挡朱大勇的戚刀,刀锋划过后,没有披甲的北虏胸前被利刃切开,胸口绽放血花,肋骨也被切断,鲜血狂涌,立刻从马上跌落。
(本章完)<!-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