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百姓听到这个关键性的问话,亦是屏息凝神地纷纷望向了杨宽。
杨宽深知再抵死不认亦是无济于事,便是轻轻地摇头道:“学生并……并没有强掳王氏?我们是……两情相悦!”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强掳我妻子!”陈贵像是蒙受奇耻大辱般,当堂大声地指责道。
杨宽轻睥了陈贵一眼,显得底气十足地道:“强掳你妻子?即便不是本公子,单是你这副穷酸样,你亦留不住你妻子,此事你恐怕心知肚明吧?”
“你……你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我……我!”陈贵显得恼羞成怒,似乎想要寻武器跟杨宽干架,站在那里急得团团转。
“呵呵……这事有意思!”
“这个杨宽不像是撒谎,那个王氏必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看来情况当真是如此,说不好还是王氏先勾引杨宽的呢!”
……
堂下的百姓的眼睛顿时一亮,最是喜欢这种带着荤话的八卦,当即便又是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都在猜测这个王氏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肃静!”
林晧然看着公堂发生了的争执,而下面的百姓吵闹显得太过分,当即握起惊堂木往桌面重重一拍,端出了顺天府尹的威严。
“威……武!”
十二名身材高大的衙差很是默契,将手中的水火长棍使劲地捣向青砖地面,嘴里整齐地发出威武之声,彰显着公堂的威严。
捕头张虎领着衙差维持着秩序,那双虎眼亦是望向了堂下那一大帮百姓,若是谁还不懂分寸,他不介意将人揪出来赶出去。
堂下的百姓刚刚涌起的兴奋被一盆凉水熄灭,都显得乖巧地闭上了嘴巴,眼睛显得敬畏地望着公堂,望向那位铁面无私的顺天府尹。
杨宽和陈贵就站在林晧然的眼皮底下,此刻林晧然发威,他们二人自然不敢造次,只是陈贵的眼睛仍然愤愤地瞪着杨宽。
林晧然看着堂下安静下来,这才将目光落向杨宽询问道:“王氏已经是有夫之妇,关于这一点,你不会不知晓吧?”
每个时代的法律都不尽相同,在后世仅仅是道德问题,但这个时代无疑是一项重罪。
杨宽的眼睛当即黯然,他自然清楚这一条罪行。他原以为凭着杨家的权势,这种罪名不可能贯彻在他的身上,但如今却知道难逃法网,只好硬着头皮应道:“学生知晓!”
林晧然看着他倒算干脆,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便又是乘胜追击地审问道:“杨宽,那你妾室夏花之死呢?”
“此事跟学生无关!”杨宽突然仰起脸,显得满脸无辜地道。
林晧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微微的失望,脸色当即一沉,并进行严厉的指责道:“你并不知情?夏花的头颅为何被人割下?其身上为何会佩戴王氏之物?此等种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分明就是你使了李代桃僵之策!”
堂下的百姓听着林晧然的分析,纷纷深以为然地点头,同时将目光落向了杨宽身上。
杨宽仍然不承认,继续进行辩解道:“请大人明鉴,妾室夏花死因当真跟学生无关,那日她负气离家,在河边撞上歹人遇害,学生实则是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