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官县乃闽州治下,候官县养马的政策还是李宽吩咐推行的,候官县出产的马匹自然是好马,马匹也越来越多,但说要运到长安来贩卖,还是上等的好马,李宽是不信的。
大唐军中要从候官挑选战马不说,台湾每年需要从候官县带一批马匹走,冯盎的广州之地也会从候官购买一批马匹,闽州修路需要的马匹数量更大,候官县的马匹根本不够,怎么可能运送回长安贩卖。
“正是,前不久才从候官县运来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些傲然之色,在这马市之中也就只有他们家才有候官县的马贩卖,其他马畈根本没得比。
倒不是说候官县的马匹是世上最好的,但谁让候官县的马是他李宽主持养的呢,马不一定多金贵,金贵的是楚王府这块招牌。
李宽瞧了眼苏媚儿,点点头:“那就看看。”
整整三排马厩,其中至少有几十匹,嘶鸣声不绝,一看就知道贩卖马匹的商户不是寻常人家。
相马,李宽没那个本事,看不出马匹的好坏,不过候官县出产的马匹,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毕竟每年从候官运往台北的马匹也不少。
“想必贵人是为夫人所买,这匹马很适合······”中年指着一匹犹如小马驹的马,滔滔不绝的给李宽介绍着。
瞧了一眼,李宽便打断道:“这是候官县的马?”
疑问的话语,却异常肯定眼前之马非候官出品。
候官县的马匹乃是正常的马匹,而眼前的马匹只有一米高左右,明明是矮马,竟然说是候官县的马,怎么可能?
中年马畈有些吃惊,看来这是遇见明白人。
“贵人所言不错,这并非是候官县的马,不过小人以为这样的此马尤为适合夫人。”
马畈也精明,直接肯定了李宽的话,且脸上不露半点愧色,毕竟他刚介绍时也没说是候官县的马,能坑到一个最好,遇见明白人也有转圜的余地,这是他运用过多次的手段。
“贵人若是指定候官县的马,请随小人来,不过价格先不谈,贵人得表明身份。”
意思很明显,候官县的马很贵,且还是有钱不一定就能买的,得看你够不够身份。
马贩的手段在后世很常见,一眼就能看穿,李宽也不计较,笑道:“怎么,候官县的马很贵么,要什么地位才够资格买候官县出产的马匹?”
“很贵。”马贩点点头,介绍道:“前些年倒是不太贵,不过最近几年从候官县运来的上等马不多,每年仅有十来匹左右,侯爵以下的人家便不能购买,毕竟咱们也得紧着勋贵们,您说是这个理吧!”
李宽点点头,别说这是大唐,就是后世也是实行的这套准则,李宽早已经习惯了。
“能问问价格吗?”
李宽没有打算购买候官县的马,若是他想要随时都可以从候官县拉走,他带着苏媚儿前来买马,一来是临时起意,二来是他确实听闻了马市来了一批马,矮马,打算看看矮马是否如后世的矮马一般。
下一个小家伙还有半年就要出生了,不管是儿子还女儿,矮马都适合,等到孩子三四岁左右,矮马正好给孩子充当坐骑。
当然现在买是有些早,不过临时起意,所以也就来了。
一听李宽的问话,马贩便认为李宽的身份不够,不过也没小瞧李宽,倒是笑呵呵的给出了价格:“候官县的马,一匹得要这个数。”说话间,马贩子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二十贯,确实挺贵的。”李宽喃喃自语。
现在的普通马匹大概是十两银子左右,一匹候官马便要二十两,翻了整整一倍,比起一般马匹确实贵了不少。
哪知马贩摇了摇头:“贵人说笑了,且不说从候官运往长安的路途,咱们的马可是候官县的好马,二十贯购买寻常候官县的弩马还差不多。”
“你是说两百贯?”李宽不敢置信的问道。
且不说候官县的上等好马能不能运到长安,就算运到了长安城,路上的耗费也用不了多少。当然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李宽不是不知道,但一匹马卖两百贯那已经不叫贵,而是叫做抢钱了,真当候官县的马匹是金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