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点点头:“恩,本来小弟是打算陪母妃在宫里庆贺的,四皇兄给了请柬没办法不来······二哥,小弟并不知晓四皇兄会因为小弟生辰宴请他人。”
仿佛想到了什么,李恽停顿了片刻,给出解释。
李宽拍了拍李恽的肩头,笑道:“此前不知今日是你的生辰,也没个准备,明日我派人将礼物送到你府上。”见李恽要拒绝,李宽笑道:“都是一家人别见外,行了,你自己去乐游苑吧!”
李宽一行人走进了大厅,房遗爱便招呼厅里的侍女们上菜。
很快,一份份精美的菜肴端上了桌,看了眼周围的人,李宽问道:“是不是还有人没来?”
李景仁和房遗爱当初到桃源村递请柬时说众位兄弟,李宽也就以为人不少,如今却只有李景仁、房遗爱和李文奖、李文誉兄弟,四个人也能叫众位兄弟。
“没了,就咱们这些人,本来小弟想叫上敬直他们的,不过道彦王叔说不合适,后来也就没叫。”
“怎么个意思?”
李景仁解释了一遍,李宽才明白,原本只是房遗爱单独设宴表示感谢,后来被李道彦得知,派来了两个儿子,李景仁从中搭桥,才有这么一顿宴席,作为中间人的李景仁也因此跟着一起来,否则李景仁都不一定在场。
“文誉、文奖,你们回府后告诉道彦王叔,以后别这么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李宽笑了笑,继续道:“既然没有人来了,咱们就开吃,吃完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到臻儿回长安后,再好好吃一顿。”
“总是能从二哥口中听到怪话,这要是不知道咱们都是兄弟的,还以为二哥是要赶人呢!”见李文奖兄弟有些放不开,李景仁出来暖场了。
“那就听二哥,开吃。”李文誉笑道。
饭桌上,一言不发,众人拿着筷子夹着菜肴,放进嘴里慢嚼细咽,不时喝一杯酒,这样的气氛是很怪异的,很少有人会习惯这样气氛。
所以李宽他们这边的气氛虽不及乐游苑那般热烈,但也是有说有笑的,各种荤段子不停,什么早年时候偷偷跑到那家勋贵府上看见了勋贵小妾白花花的屁股;什么哪家的小妾腰肢纤细,屁股大好生养,就每个停断的。
听到这些,苏媚儿很后悔跟着自家夫君一起来,早知道只有她一个女儿身,她也就不来了。
荤段子说了一大通,自然少不了关于谈论到关于修建军校和住宅区的事,毕竟如今长安城中最火热的话题便是承包修建军校和住宅区。
“二哥,军校修建之后需要不少人吧,小弟妹夫如今也没个差事,你给安排一下。”李景仁很不客气,开口就是要职位。
“你妹夫需要二哥安排,别开玩笑。”
李宽觉得李景仁的话很扯淡,堂堂江夏王府的女婿,自然也是某勋贵府上的公子哥,还用他安排,就算不是,以李道宗和李景仁如今的名头也用不上他啊!
对于自己的妹夫,李景仁也郁闷。
妹夫是不差,很有才学,尤其是对军事的理解,甚至不输于父王,否则也不会让妹妹看上,死活都要嫁。
但妹夫却无心军政,就连经商也不乐意,就喜欢研究书本,若非在泾阳县授学,收些束脩,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也不知道妹妹发了什么失心疯,非要跟着。
李景仁没开口解释,房遗爱和李文奖兄弟便将李景仁那个奇葩妹夫的事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惊的李宽下颌都要掉下来了,文成公主一朵奇葩啊!
对于李景仁妹夫,李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后世那么多一心专研学识的人又不是没见过,但堂堂文成公主竟然愿意嫁给这样一个人,不是奇葩是什么,这个时代可是唐朝,不是后世。
“行吧,到时候让你妹夫到军校任职······不对啊,若是你妹夫愿意去,不也是江夏王叔一句话的事吗?”
“没办法,谁让二哥您名声大,我那妹夫崇拜你了。”
没想到自己还有小迷弟,那就必须得帮忙了,不就是到军校任职吗,太简单了。李宽笑呵呵的应承下了此事。
借此机会,李文奖也很不客气,替自己姑姑怀德县主感慨说什么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
这就很不要脸了,怀德县主嫁的人可是弘农杨氏的杨缄,如今的中散大夫,家里会穷的揭不开锅?
李宽为何会如此了解怀德县主一家,因为他与杨缄是老熟人,当年杨缄中科举后,补了校书郎空缺,便时常来桃源村喝酒,被李宽看重,游说到了凉州为官,李宽对杨缄有知遇之恩。
当年的老部下,李宽又岂会拒绝,哪怕杨缄如今富的流油,他也不会拒绝。
更别说李道彦家里确实不过的不怎么样,钱财都快被李神通前些给败得差不多了,李文奖很明显是打算给自己家里增添些进项,自己不好意思,便将怀德县主给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