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接旨起身,李宽顿时感觉到一阵舒心,仿佛感觉身上减少了千斤重担一般,除了爽,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禅位诏书颁布,便是继位礼了,所谓继位礼也就是穿戴龙袍、皇冠、佩饰坐上帝王位,让大臣们将继位诏书颁发民间。
就在李臻坐到那象征着华国皇帝的椅子上时,台北城中顿时响起了轰鸣炸裂之声,所有人不由的抬头望向了天空,一旁的安平有些不满意的嘀咕道:“这若是在夜晚之时就好了,烟花得要在夜晚时分才好看嘛!”
整整九十九响之后,开始了李宽最反感的仪式,祭天仪式,作为上一任皇帝的李宽自然也在参与之列,他倒不是对这样的仪式感到反感,而是反感各种繁琐的动作。
或许是知道李宽的性格,商议登基仪式的众人将祭天仪式减少了再减少,仅仅只有两个时辰,祭天仪式也就结束了。
祭天结束,也到了傍晚,继位第一天的仪式正式结束。
第二天,李宽很不客气的没参加,因为在李宽看来,第二天的仪式根本没有必要参加,所谓的大赦天下,在华国是不成立的,哪怕是新君继位,李宽也强行阻止了大臣们提出的大赦天下的建议。
所以第二天举行的大赦天下只是一种仪式,一种在百姓面前举行的仪式,一种文武百官和皇帝在百姓面前商讨何人可赦的仪式,实际没有任何罪犯被赦免,所有被赦免的人都是服役之后的人。
第三天,这个李宽就不得不参加了,因为关系到儿子颁布诏书登基,关系到玉玺的传接,也关系到对各位大臣的封赏和对冯文馨的册封。
当然前面的都不重要,都把皇位传给儿子了,颁布诏书登基的仪式自然不重要,至于华国的玉玺,他早就给了儿子,那更不重要,所以李宽所看重的自然是冯文馨的册封,毕竟作为上一任皇帝的他,总得喝儿媳妇敬的茶不是。
所以在喝过媳妇茶,等到冯文馨坐到了李臻身边的时候,李宽又很不客气的溜号了,而且还是带着苏媚儿一起溜号的,至于去干什么,只要李宽和苏媚儿才清楚。
说到底,儿媳妇终究还是没有女儿好嘛!
热衷于造小人的李宽,并不知道李臻继位仪式过去了几项,反正儿子在接过玉玺的那一刻,皇位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懒懒散散的拉着苏媚儿躺在摇椅上在院子中乘凉,却听见一阵急促的喊声响起:“陛下、娘娘,今日的仪式可等着您二人前去呢?”
转头一看,发现怀恩迈着焦急的步子,朝凉亭中走来,李宽脸上那不在乎的笑容刚浮现,瞬间变的一本正经,问道:“其他仪式都结束了?”
怀恩点头。
李宽当即便拉着苏媚儿进了房间准备服饰,没办法,这最后一项仪式,李宽也不得不严正以待,毕竟最后一项仪式乃是祭告宗庙、社稷以及万民。
作为炎黄子孙,大抵是没有任何人对宗庙之事持有懈怠之心的,而作为皇帝,大抵也是没有人对社稷和万民持懈怠之心的,哪怕这个皇帝是李宽,他同样对百姓的评价异常在乎。
一种从未有过的重视出现李宽的身上,这点从李宽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以前嫌花哨的龙袍被李宽穿在了身上,以前嫌笨重的皇冠也被李宽戴在了头上,以前在穿戴时的各种吐槽如今却变成了谨慎的整理,仅仅是一个衣领,李宽便整理了不下六七次。
“媚儿,你看朕这身装扮没问题吧!”
苏媚儿莞尔一笑:“没有。”
李宽点头,龙行虎步的出了李府的大门,若是他没有牵着苏媚儿一同前行,或许还能增添他几分作为皇帝的威势。
祭告宗庙,这种事情李宽算是得心应手的,毕竟前些年李渊一直在台北,年年都得进行,如今无非是人多了些,带着一家老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祭告罢了。
祭告宗庙很顺利,而祭告社稷时,有大臣们写好的祭文,有之前的练习,也顺利。
至于李宽最关心的百姓评价,在询问万民代表时,自然是更加顺利了。
其实也是李宽想多了,作为开国皇帝的他,作为带着闽州百姓,如今的华国百姓走向富庶的他,在百姓之间的声望又怎么可能低呢,一切只不过关心则乱而已。
总归一句话,李宽在万民代表之中听到的那句话就足以表明他在百姓之间的名声——若无陛下便无我等平民,来世愿再做陛下之民。
至此,继位大典结束,李臻登上了皇位,李宽放下了身上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