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现在的情况,就您老一人闲着无事可做,您觉得合适吗?”
白了李宽一眼,李渊只好听从李宽的吩咐,在水槽中开始清洗鲍鱼,一边洗一边问着,“你祖母她们去哪儿了?”
“菜园子里摘菜呢!总不能光吃肉啊,再者说了,兕子那身子也不能吃咱们吃的这些啊,兕子的饭食要以清淡为主。”
说到兕子,李世民想起了女儿的习惯,笑道:“宽儿,兕子喜爱蒸蛋,给她蒸一碗。”
“还吃蒸蛋啊?!”李宽惊呼。
“不能吃吗,当年不是你第一个给兕子做蒸蛋吃的吗?”
“当然不能吃了,当年我给兕子吃蒸蛋,那是因为兕子对任何食物都吃不下,让她不至于饿着,兕子所患乃气疾,当年我个皇后的食疗之中也有关于饮食方面的嘱咐啊,宫中的御医们没注意到啊!不仅不能吃蛋,像虾蟹、麦类、牛奶、肉、鲫鱼等等都尽量不吃就不吃。”
李世民心中一惊,看向了李宽。
像似明白李世民的意思,李宽笑道:“也不用多担心,兕子刚刚到的时候,我替她诊过脉了,以后按照医嘱进行休养,没什么问题。”
李世民点头,这才算放心下来,继续着自己得到的安排。
烧火,也是一门技术,柴多了火势不够大,甚至还会渐渐熄灭,柴少了火势同样不够大,如何才能让灶中的火势最大,李世民显然不知道,他知道现在灶中的火要熄,拿起身后的柴块便往灶了送。
洗过鲍鱼的李渊觉得手有些冷,便走到了灶台烤火,见到灶中的情况,李渊无奈的看了儿子一眼,将灶中的柴禾退了一些出来,再用烧火棍抛了抛灶中的柴灰,火势这就旺了。
“治理国家就如同这烧火,柴禾就像苛捐杂税,苛捐杂税多了百姓负担不起,国势便弱了,但苛捐杂税少了,百姓过于的富足了,便会生出不安分之心,国势同样会弱,这其中便有一个度,需要好好把握。
再者,柴禾也像官员,官员多了便会出现冗官的情况,于国不利,官员少了,那便无人可用,危及国本,大唐各县的官员便有些不足够,县令管辖之地太大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并不能管理妥当。
最后,这柴禾便如同上位者对于下属的管理了,凡是都交个下属去做,下属身上的担子太重,会将人压垮的,若交给下属的事务少了,便会令下属生出懈怠之心,这个度亦要把控好,如此才能让国家的火势越来越旺。”
“父皇高见。”李世民拍马屁。
“这哪里是为父的高见,这是当初那小子教导臻儿的话,为父不过向你转述罢了。”
李世民愣住了,看了眼李宽,正准备开口,一声尖声尖气的话音便传来了。
“陛下,这哪是您干的活儿,还是老奴来。”
连福跟着万贵妃身后,见到李世民竟然在烧火,连忙越过万贵妃走到了李世民身边。
“朕为何不能做,去帮贵妃和楚王妃,朕今日便与宽儿和父皇给家人做顿饭。”
家,这个东西,自从李渊登基称帝之后,李世民就从未感受到过,准确的说是从未感受到过家庭的温暖,哪怕他当年的秦王府,亦让他没感受到过,毕竟那时候的情况太过于险峻,他没时间去顾及家人,感受家庭的温暖。
等到他登基了,有时间了,皇宫之中的家也不能称之为家了。
如今在,台北感受到了,李世民很欢喜,自然不乐意连福来打扰。
经过李世民这么一说,连福不由的看向了厨房中的李渊和李宽,最后目光停在了李世民身上,点点了头,回到客厅帮着万贵妃等人收拾着新鲜的绿菜。
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厨房,哪怕是连福,都感觉自己心里暖暖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环绕心头,令他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