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陛下)。”
还没等李宽说完,苏媚儿和几个孩子同时开口,苏媚儿一脸幽怨,孩子满脸笑容。
看着苏媚儿摇摇头,李宽看向了几个欢呼的孩子,笑道:“别高兴的太早,明日你们得陪我一起做事,至于做什么,你们明日就知道了,去忙自己的事吧!”
李宽神秘一笑,朝几个孩子挥了挥手。
孩子走了,李渊和万贵妃也被孩子们拉着走了,留下苏媚儿和李宽两人在饭桌上斗眼玩儿。
“陛下,您就在孩子们面前当好人,这恶人就知道留给臣妾,您看看祖父和祖母,都快对臣妾冷眼相待了。”苏媚儿白了李宽一眼。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李宽想了想,笑道:“对了,慈父严母,这是自古传下来的俗话,咱们也要遵循规矩不是。”
“您啊,别想唬弄妾身,人家都说严父慈母、慈母多败儿,哪有慈父严母的说法。”
“有这个说法吗?我怎么不知道?”李宽打着哈哈,笑看着苏媚儿。
“您现在是皇帝了,您得自称朕。”苏媚儿纠正道。
苏媚儿越来越有作为皇后的觉悟,李宽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叹道:“看吧!你就是太注重这些繁文缛节了,所以才让儿子和你不亲,又不是在上朝,这是在家里哪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还是臣妾的不是了,臻儿将来的继承您的皇位,哲儿也是堂堂王爷,掌管楚王府的所有产业,没有威严和礼数怎么行,臣妾也是为了他们好。”
“谁说臻儿将来就一定得继承皇位?”
“难道您还打算传位给哲儿啊!”苏媚儿心中一惊,连忙阻止道:“那可不行,哲儿一心都在商业上,如何能继承皇位?更何况臻儿可是哥哥,长幼有序······”
李宽打断道:“别提什么长幼有序,谁有本事,谁更喜欢从政,就由谁来继承皇位。再说了,两个孩子还小,将来之事谁说得清,且行且看吧!”
“臣妾失言了。”
苏媚儿的话,李宽很明白,却不喜欢。
无非是觉得他年轻力壮,与他谈论继承皇位有些不合适。而且,太子之位说到底也是朝堂上之事,作为皇后的苏媚儿与李宽谈论太子之位有干涉朝政的嫌疑,毕竟苏媚儿也在万贵妃那里学到了不少。
“你啊,想的太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别那么注重繁文缛节,你看看两个孩子在外面失了一点气度了吗?祖父亲自调教两个孩子,在气度上是不缺的,在家里能宽松一些就宽松一些,两个孩子太辛苦了,若非这家业需要他们,我宁愿他们像寻常孩童一样,天真无虑。”
说完,李宽自己都愣住了,他原本的打算就是为了一家能无忧无虑的在台湾生活,可是如今看来好像一切都变了,他自己每天忙忙碌碌,两个儿子比他还要忙碌,好像这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自己在台湾自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李宽暗暗问着自己。
一时间,李宽陷入了迷茫之中。
为了百姓能富足安康?为了能青史留名?
李宽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和理想,他只是一个寻常人,只是不愿见到自愿跟随他来台湾的百姓受苦罢了!
沉默良久,李宽突然感叹道:“人啊,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化,或许你的本意并非如此,可环境总在不断促使你发生改变。”
说到底,还是“情”这个字影响着天下芸芸众生,无论友情、亲情、爱情、敬仰之情、感恩之情等等,往往促使人不断改变自己的初衷。
就像李宽,他的本意可不是让一家人操劳不止,可不愿台湾百姓受苦就不得不操劳,说到底还是他心怀感恩之情,毕竟所谓的明君、所谓的青史留名并非他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