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

独立师这些天，在保持防御的同时，整编着各个部队。而日军，由于南线的溃败，其他方面也暂时保持按兵不动。

“果然，打了战后，连士气都不一样了啊。”朱子明此时在海阳，检阅着二旅的部队，然后看向远处的海面，远处还有几艘日军战舰停着，算是监视。

“那是，杀过人了，自然就什么都不怕了。”李武笑着道，“大哥，你看看！这就是咱们手底下的兵啊！咱们手底下的兄弟！”

“老三，把大家当兄弟看，就对了！都是涞阳本地人，都是为了打鬼子加入的咱们，咱们清风寨出来的，必须义字当先，虽然训练累点，苦点，但是，能打鬼子，一切，就都是值得的。”朱子明对李武道，如今，他十分害怕清风寨出来的几个人，忘了本，以为有了钱，有了枪，有了权，就会为所欲为。

“大哥，你这话说对了。”赵守田当下赞同，道，“咱们清风寨出来的，自然要义气为重，而且，谁的命都是命。”

“大哥，你放心，俺们也都是苦哈哈出身，断然是不会忘本的。”孙富贵想了想，道，“是二当家的给了咱们现在这个机会，俺们都晓得的。”

“诶，我就是怕啊，怕咱们当中有些人，有了权后，就变坏啊。”朱子明叹气，“咱们几个兄弟，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可，再往下呢？”

“大哥，你放心，要是俺发现了，必然不会轻饶他们。”李武当即拍胸口保证，道。

“嗯。”朱子明点点头，随后看向远处，“鬼子的船老在海面上兜着，可真是不爽快。”

“要么，让兄弟们放几炮？”赵守田建议道。

朱子明摇摇头，叹气。独立师如今有了空军，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防御鬼子的海军，但是，没有海军的独立师，还是有短板的。只是，他也知道，像海军空军那样，发展的烧钱，而且，主要是没有人。他的那个兄弟，可是连飞机都弄来了，可谓是神通广大，到现在，朱子明对于周卫国，已经多了一种敬畏。

……

1938年12月20日，涞阳，雪。

周卫国是一个江苏人，偶尔，能在冬天的时候看见雪。但是，从没像这次一般，看到的是鹅毛般的大雪。

不过，北方也有北方的好处，雨的干脆，晴的干脆。

“诶。”周卫国叹气，转眼，时间已经快要进入1939年，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满一年了。一年来，辗转各地，抗日杀鬼子，也是不容易，带出了一支真正能打鬼子的队伍。如今，儿女双全，也守住了心爱之人。只是，作为一名军人，看着时局动荡，日寇肆虐，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

哈尔滨，雪。

“竟然下雪了吗？”石井四郎看着雪花纷飞，忽然皱起了眉头，他刚刚好像想起了一件事儿，却又忘记了，随后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是去看看鼠疫菌生产的如何了。求得马嘚！雪？鼠疫？跳蚤！八嘎！”石井四郎拍了拍自己额头，才想起来，跳蚤在低温，是不耐生存的，会被冻死，“不行，必须立刻换计划。”

……

天津，日军指挥部。

当杉山元看到那一份电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前些天还说能够保证拿下涞阳，现在又不行，又要推迟几天。

“司令官阁下？”山下奉文道，“司令官阁下不必生气，不过是延迟几天而已。涞阳，终究还是会回到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手中的。”

杉山元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确实。既然如此，就按照这份计划执行吧。山下君，通知下去。”

“嗨！”

……

周卫国自然不知道，因为天气的原因，一场大灾难，被消弭于无形。也不知道，鬼子后续还有一些其他什么。如今，他的情报来源，都是陈武所带来的军统。特别是在华北方面的情报，同样的，作为交换，他与戴笠达成了协议，为国军提供一定数量的军火，特别是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