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搓了搓脸，让自己精神了一下，对外面的侍卫喊道：“去叫程将军过来。”

“是，殿下！”

“殿下！您叫我？”

那侍卫出去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满头大汗的程怀默就赶到了李玄霸的营帐之中。

李玄霸睡觉的时候，程怀默已经知道他来军营里，不过也不敢打扰，遂直接带着士兵们一起训练。

“坐！喝口水缓缓！”李玄霸指了指身边的蒲团，递给程怀默一袋水。

“谢殿下！”

等程怀默缓过来了，李玄霸这才笑看着程怀默，“怎么样？中午的饭菜味道如何？睡觉可是香甜？”

“嘿嘿！”

被李玄霸这么一问，程怀默挠挠头，随后又握了握拳头，憨笑道：“我以前倒是没有觉得鸡肉和胡饼如此香，而且也真的头一次睡觉睡得这么爽，睡了一觉，再练枪法，感觉整个人都有力量了。”

“哈哈！你以前好吃好喝的，即使练枪，想必也有你那护犊子的母亲照顾你，当然感觉不到这些事情了。”

瞧着程怀默憨态可掬的样子，李玄霸失笑了一下，程咬金虽是个魔王，但是他老婆裴翠云可是母老虎一样的人物，最是护着程怀默这几个孩子了，怎么可能让他们累到。

说笑过后，李玄霸拍了拍程怀默的肩膀，叮嘱道：“明天开始，陈里正他们早晚各送一千斤的羊奶，煮过之后，让士兵们早上喝一斤，晚上喝一斤，另外那鸡蛋也是每天早上一人两个煮鸡蛋，其他的食物不变。”

闻听李玄霸的话，程怀默嘴角直抽抽，皱着眉头看着李玄霸，“啊？羊奶？殿下！那玩意腥膻的很，真的能喝吗？”

煮鸡蛋、吃鸡肉，程怀默还是很乐意的，但是喝羊奶？那晚上喝多了，岂不是和那突厥人一样，浑身散发着腥臊味？

“屁话！牛奶都能喝，羊奶为啥不能喝？它不就多了那些腥膻的味道吗？你知道突厥人为何那么强壮？那就是羊奶喝多了，这羊奶的营养比牛奶高了好几倍，也幸亏它的价格便宜，某能给你们买的起，否则的话，你们想喝都喝不到。”

瞧着程怀默嫌弃的样子，李玄霸虎目一瞪，吓的程怀默打了个激灵，这才对他喝骂起来。

“哦！喝，喝还不行么？”

被李玄霸这一瞪，程怀默赶紧应了下来，随后挠挠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李玄霸，“殿下，真的喝羊奶啊？”

“让你喝你就喝，过几天你就知道这羊奶的好处了，去给某拿纸和笔去”，李玄霸瞪了这不想喝羊奶的程怀默一眼，大手一挥，让其取东西去了。

“咳咳……殿下，纸和笔”

程怀默尴尬的拿回笔墨纸砚，赶紧讨好的帮李玄霸磨着墨汁，以期待李玄霸能不让自己喝羊奶。

可惜，程怀默的愿望落空了，李玄霸挥手写下那硝石制冰的材料、过程和注意事项后，大手一拍程怀默的肩膀，也不管他龇牙咧嘴的样子，笑骂道：“这是夏天制冰之法，现在回去给你那母亲，我的老嫂子看一看，就说我说的，三十六家中，每家再出三万贯，那钱给我二哥一半，给我一半，钱先不急着支付，我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是时候给我”

“啊！夏天制冰之法？”

听到手中这张纸上记载的是夏天制冰之法，本来还挂着讨好笑容的程怀默瞬间收起笑容，惊愕的张大嘴，呆滞的看着笑眯眯的李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