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冷笑，“哦，那打断我的腿，丢在囚禁地，怎么解释？”

“当时异火族都灭族了，你回去也是送死，可你总是嚷着要回去，还说很多话让我伤心，我就受不了……当时我分身乏术，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只能……只能让你无法自如行走，我错了，要不你打断我的腿，我绝无怨言。”

“行，这件事可以揭过，那我从灵境之地被带回来后，我也没怪你吧，我以为是你们族长发现了我的行踪，我真心想要帮你夺权，你也答应了我，只要你掌权，你就放我走，怎么又反悔了？”飘飘淡淡问，当时一桩一桩都要问清楚。

“我当时是真心实意想要放你走的。”那一年他对飘飘的感情和依赖还没那么病态，自身也受到了迫害，飘飘是唯一对他好的人，他没想过要伤害她。

“我当时想着等我掌权了，我们都不会被欺负，我那时候还小……我也真心实意想要送你走，可是……相依为命多年后，我……我无法接受你离开，我一想到你走了，我就要一个人在亡灵岛上，我就忍受不了，每次听你说讨厌我，要去找公主，我就很难过，我没办法接受你离开，也不想你走，所以干脆封印你的异火，我只想留在姐姐身边一辈子。”

伏如镜用行动表达了他自己经常会忘了自己发过的誓这一属性。

他和飘飘的矛盾和相互伤害，总会有爆发的一天。

“这么说来，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和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要知道自己养出了一条蛇，会反噬的蛇，我当年都不会多看你一眼。”飘飘冷漠地说。

伏如镜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甚至渗出了冷汗，浑身颤抖，独孤青鸾暗忖，千万不能戳病娇的痛处啊，我们和病娇相处，在不能干掉他的时候，必须要顺毛摸的，你这么踩着他的尾巴，他是要跳起来吃了你的啊。

飘飘有了异火族一脉相承的硬气，“小六，你听好了，我不想一辈子留在你身边，过去的事情我无法原谅你，你嘴里喊着姐姐，做的都是蠢事，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把我弄到遍体鳞伤，你现在假惺惺喊一声你姐姐，掉几滴眼泪，我就原谅你，你长得丑想的真美。”

伏如镜辩驳，“我……不丑。”

“闭嘴！”飘飘轻斥，“听清楚了吗？我的态度就是如此，我宁愿和你老不相往来，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不愿意恢复实体一直躲着你。我可以不结婚，不恋爱，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得如要爆炸似的，紫金花夸赞，“飘飘脾气比你可烈多了啊。”

“对啊，她一直都比我火爆。”

问题在于，这也太刚了！

她们都以为飘飘都说到这份上，伏如镜必然会答应分开的，谁知道伏如镜抖似的，坚决摇头，“不可以，我不离开。”

飘飘深呼吸，“小六，控制我吧，我实在受不了。”

“姐姐……“伏如镜都快哭了。

飘飘说，“我受不了你一天到晚都盯着我，我受不了多看谁一眼谁没命的生活，我也受不了去哪儿都有一个小尾巴，我也受不了每天睡前是你，醒来睁眼还是你，你一天除了上厕所就没和我分开过，我受不了这种折磨，你干脆就控制我吧。”

飘飘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为了我们都好，我甘愿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的傀儡，如你所愿一辈子都在你身边，讨好你，对你笑，抱着你，哄着你，我不需要思考，我放弃了作为人的自由，你也得到快乐，你好，我也好，皆大欢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