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静又优雅。

“为什么突然来吃宵夜？”原本在山上，饿了也能吃宵夜，大妖们出来做就行了，手艺也很好。

“总是吃大妖的手艺也没什么趣味，偶尔也要出来吃一顿，况且……”独孤青鸾环顾，周边吃宵夜的有下晚班的白领，也有工人，也有带孩子出来吃小吃的，形形色色，非常的有烟火气，人皇陛下这一千年过得太孤独了，应该多来这些有烟火气息的地方，多转一转。

这是他一手打造和守护出来的太平盛世呢。

虽然世人不知，且在史书里，他还是一个暴君，可他确确实实是人族的守护神，若是没有他，人族都烟消云散了，再也没有了。

盛景心里忐忑不安，总怕是最后一餐，等事情结束后，独孤青鸾就要和他算总账了，吃得也有点食不知味。

独孤青鸾叹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只言片语能解释清楚的，也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可总要有一个人做出让步，也总要有一个人释怀，否则就是死局。

“你每一次复活，都会很难受吗？”独孤青鸾问。

盛景，“也不算很难受，只有第一天会难受，明天就好多了。”

独孤青鸾说，“你总是这样，痛苦也好，难受也好，都是一个人承受，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阿笙，你小时候是不是被纳兰将军教得太古板了，是不是总会教你一套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心事不宜对外人说，做什么都要喜怒不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