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想起来，也是他们离别之时了。

这一次离别，怕是永生永世。

这世上，再无独孤青鸾了。

“你怎么了？”

江小茶倏然觉得一股巨大的拉扯力袭来，她本来坐在石壁上，整个人都扑向了药浴池里，扑到了盛景怀里，吓得她抱紧了盛景。

“你……你……”江小茶被他抱在怀里，他的力度大得要把她揉碎了似的，江小茶被抱得恐惧而疼痛，双手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可盛景不着寸缕，触手一片滑腻，她一低头就是一片莹白的皮肤和好看的锁骨，皮肤上因为热气而凝结了点点汗珠。

十分性感！

江小茶看得浑身发热，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目光，又觉得欲盖弥彰似的，掌心也不知道被温泉水给烫着，还是被盛景的皮肤温度给烫着了，不敢往他身上放。

“青鸾……”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就像是咒语似的，也开启了江小茶特意隐藏的那段回忆，心里又酸又暖。

他是想到了什么？

“……你怎么了？”江小茶小心翼翼地问，不敢动也不敢问，被药浴的烟雾蒸得几乎无法睁眼，也有一点苦涩的感觉。

“我梦魇了。”盛景痛苦地说，“我梦见……你恢复了记忆，再一次死在我的面前。”

江小茶浑身一僵，想起了小白马说的事情。

她这千年来，每一次恢复记忆，都会自绝于他面前，她自己都不敢想，对纳兰笙而言，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