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率兵来到之后,只听见对方大营鼓噪声起。遥遥望见许多严颜军士卒走上营门,持弓戒备。
关平率兵来到了严颜大营前后,对周雄说道:“听说严颜此人虽然年老,但火气很大。需得用计,诱使他出城。但是咱们却得先讲礼数。你派人去营下挑战,说我关平精兵一万人,他严颜也有一万人,何不大战一场。”
“诺。”周雄应诺一声,立刻派人去严颜大营前下挑战。
过了不久,那派去的骑兵策马返还,垂头丧气。关平问道:“如何?”
“那严颜一声不吭,仿佛是个哑巴。却是小人在营前喊破了喉咙,也无人作答。”骑兵垂头丧气道。
一听声音,果然沙哑,证明这人没有偷工减料,而是真的嗓子都喊哑了。关平颇为满意,从马后取出了一个金饼,扔给这骑兵,骑兵大喜过望,拜谢下去了。
“派遣五十个大声音的士卒,前往营门前骂严颜,怎么难听怎么骂。”关平说道。
山贼出身的周雄挠了挠头,问道:“骂的很难听,很难听可以吗?”
“可以。”关平说道。
虽说骂人不对,但是战场上却也管不了许多了。诱使严颜出战,得胜后,便可以染指巴中了。
这是庞统说的。
诱惑太大。骂骂人算什么。
“诺。”周雄应诺一声,亲自下去挑选了五十个大声音的士卒,前往严颜大营前谩骂去了。
过了不久,那五十士卒又折返了回来,仍是垂头丧气。关平明白,这又没成功。便问道:“那严颜如何作答的?”
“一声不吭,营门紧闭。”一名士卒回答道。
关平闻言也挠头了,说道:“听说那严颜火气很大,骁勇善战。没想到这都能忍了?”
关平想了想,便又对周雄道:“去阆中城,取女人衣服来,送给严颜。”
“诺。”周雄应诺一声,立刻派人去阆中城去了,但同样没有成功,关平使出十八班武艺,怎么羞辱怎么来,但是严颜仍是无动于衷。
关平无可奈何,又见天色已晚,便悻悻率兵返还阆中去了。
这严颜老儿,果然与众不同。非是庞羲这等庸才能比拟的。
严颜大营,中军大帐内。
严颜正在饮酒,严颜喝不起糜氏酒,所以喝的是普通的酒,普通的酒那是越喝越清醒。
严颜脸色十分难看,一口一口喝酒。
“将军。那关平走了。”忽然一位严颜亲兵从外走了进来。
“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从小到老,却是从没有被人这般骂过。。”
严颜一把把酒碗摔了,但摔了酒碗之后,严颜便也冷静下来了。
严颜知道这是关平的激将法,最好的报复不是出营去决战,而是置之不理,让对方郁闷死。
“将军。那关平欺人太甚,为何将军不率兵出城与之决战?若能擒获关平,不一泄心头之恨,而且是大功一件。”亲兵忍不住问道。
严颜闻言冷笑道:“庞羲便想擒获关平,以立大功。结果一万兵马,被其三千精兵所坏。只有一个校尉带着二三千人逃了出来,庞羲本人不敢停留,往蜀中去了。若我与关平交战,此乃前车之鉴。”
亲兵闻言不服道:“将军。那庞羲本就是庸才,专权而已。将军却是骁勇善战,我巴郡子弟,也愿意追随将军,破杀关平。”
严颜闻言叹道:“我也知道你等忠心耿耿,也愿意奋勇杀敌。但关平纵横天下,若他没有半点自信,岂会来阵前挑战?我虽然自恃骁勇,并不怕他。但若是万一兵败,死则死矣。庞羲败了,若我也败了。巴中还剩下吴班,如何能支撑?若是让关平得了巴中,则巴蜀必然不保。”
亲兵闻言这才肃然,释然。
严颜并不是怕死,而是怕战败之后,大事去矣。如今坐拥军营,若关平来攻,严颜便会教关平做人。
若是关平不攻,等巴蜀大军集结,便要与关平分个高低。
此老成持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