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常武拍板之后,所有的人都得遵照执行,可以有“保留意见”,但必须按领袖的指示办事。
比起崇祯皇帝,颜常武更有决断和有担待。
大家根本不用担心他会过后拆桥,只要他作出的决定,他一概认账,不会说劳资不想的,是谁谁谁要这么做的。
会议结束,一些官员神情复杂地看过堵胤锡,这家伙是这次会议的大赢家,可谓是“简在帝心”了。
更让他们妒忌的是,颜常武单独叫他稍后,显然有好处给他。
场内其余官员们都走了,只留下了颜常武,堵胤锡,还有一位戴维先生在坐着。
颜常武伸大拇指,赞扬堵胤锡道:“你能够想出这样的主意,真了不起!”
“岂敢当领袖的赞扬,下官惭愧!”堵胤锡谦虚道。
“你既然敢提出这样的见解,可敢到前方一行,招抚大顺残军!”颜常武问道。
堵胤锡慨然地道:“敢不从命!”
“好!”颜常武激赏道:“以你为朝廷使者,前去招抚大顺残军。”
“下官领命!”
“你当然怎么办?”颜常武问道。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堵胤锡反应很快,立即想到办法。
“甚好!”颜常武高兴地道,他微一沉吟道:“代我传一句话,那就是‘只要为国效力,我以国士待他们!’”
颜常武生性豪爽,经常用我我你你来称呼,尤其是人少的时候。
当然,他可以这么说,其他人却不能这么讲,必须谦虚。
“明白!”堵胤锡表示收到。
“戴维先生,你想说什么呢?”颜常武看戴维先生微微摇头,于是动问。
“我一点都不怀疑堵侍郎会招抚失败,但他成功之后,以那些明朝官员的德性,他们会搞鬼的!”戴维先生的话听得堵胤锡心中不由得戚戚。
他说得一点没错,其实,明朝官员们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人,他们自己人搞死自己人的效率比敌人害死自己人的效率还要高得多。
颜常武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道:“他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天高皇帝远嘛!”戴维先生耸耸肩道。
他凉凉地道:“就算不能当面硬顶,也可以背后伤人,招数多着呢,比方说不配合作战,临场战斗卖队友,给他们的物资是压库底的货色,石子砂子多过米的军粮,军饷不按时发!”
堵胤锡钦佩万分,失声道:“戴总长所讲的一点不错啊!”
“堵侍郎,我委你为钦差大臣,赐你……尚方宝剑!”颜常武给出了一件大杀器:“三品以下官员,若阻差办公,可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