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送贺礼的时机也不对啊!这会儿他和李静初已经拜完天地了,这马上都要开晏了,却才过来送贺礼,显然是没多少诚意!
不过虽然王家族老那边强烈反对,甚至还很有可能彻底放弃他这个王家大公子,但王仁表却一点都不后悔迎娶李静初,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可就永远错过了,李静初便是这么一个值得他相爱一生的人,与之相比,王家大公子这个身份对于他来说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炎敬,你这一路来怕是累的不轻吧?来人,快给炎敬端杯水!”
王裕倒是显得很是镇定,而他,显然也认识眼前这个劲装武士,他上前接过对方手中的尺子和信件,没有立即去查看,反而对侍立在一边的丫鬟吩咐道。
这劲装男子名叫鲁炎敬,是王家暗卫的一个统领,一直在太原帮身在祖宅的王家族老们做事。
“是!老爷!”
丫鬟自是领命而去。
鲁炎敬躬身抱拳道:“多谢家主!”
没过一会儿,丫鬟端来一杯茶,鲁炎敬毫不客气地端起茶杯,直接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他看向那丫鬟,有些不好意思道:“劳烦再弄一杯来!”
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口渴了!
“……是!”
丫鬟不由微愣,但见王裕向她点头,她连忙应了一声,跑下去倒水了!
鲁炎敬这时借机抱拳道:“属下失礼,还请家主恕罪!昨日午后,属下受大长老之命才从太原动身,一路换了四匹马,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雍县!没成想还是错过了大公子拜堂的时辰,还请家主和大公子勿怪!”
说罢,他分别向王仁表和王裕抱拳行了一礼。
王裕摆了摆手,道:“呵呵!不怪不怪!你能在天黑之前赶来已经实属不易,正好马上要开晏了,炎敬你吃些东西,便下去好生歇息吧!大长老的贺礼,老夫代表儿收下了!”
说罢,王裕冲王仁表使了个眼色。
王裕并没有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去拆开那封书信,而且,他也没打算去问鲁炎敬,大长老送一柄尺子过来是何用意,这些终究是王家的家务事,他并不想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去刨根问底!
这便是大人物的智慧!
王仁表大概领会到了王裕的意思,他向鲁炎敬拱了拱手道:“还请鲁统领回去之后,代我谢过大长老!这份贺礼,我很喜欢!”
鲁炎敬抱了抱拳,道:“属下定将大公子的话带到!”
这时,正好丫鬟有端来了一杯水,鲁炎敬喝完之后,便抱拳退下了。
同安公主淡淡地看了一眼王裕放在桌上的那封书信,眉宇间不禁浮现出了一抹忧愁。
“呵呵!既然新人已经行完大礼,接下来便开晏吧!诸位今日一定要吃好喝好,不然便是不给老夫面子!”
鲁炎敬离开后,王裕站起身,对众人笑了笑,大声道。
“好!今日是仁表的大喜日子,咱们一醉方休!”
“哈哈!理该如此,理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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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刺史府内外此时却是灯火通明,此时已经开晏,主人和宾客们都在尽情地把酒言欢,按理说王仁表身为新郎官儿,是肯定要被灌不少酒的,但同安公主今日对众人有言在先,说是王仁表前一阵子刚刚大病初愈,不宜酗酒,所以她不希望今日有人给王仁表灌酒!
没办法,谁让同安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呢?她这么一说,谁还敢给王仁表灌酒?所以王仁表的几个傧相(也就是现代俗称得伴郎)今日可就惨了,一壶壶美酒就跟白开水似的被往肚子里灌,酒过七巡之后,四个傧相全都“原地阵亡”,躺在地上睡死了过去!
王仁表见状,哪里还敢在前院多待?而且他多少有些想念洞房中的美娇娘。于是,他连忙趁人没注意,一个人悄悄地溜回了后院!
“表儿,这宾客还未散去,你便自行离开,你这孩子怎生这般心急?”
后院拱门初,同安公主不知从哪儿走了出来,拦住了王仁表去路,并似笑非笑道。
“娘~!”
王仁表忍不住一惊,他连忙顿住脚步,解释道:“孩儿只是不胜酒力,担心被人灌酒,所以才来后院避一避!”
“呵呵!是吗?”
同安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家儿子,然后她摇了摇头,道:“那为娘暂且相信你吧!不过你那新娘子现在怕是心中忐忑至极,你当真不去安慰安慰她?”
“忐忑?”
王仁表闻言不由一怔,他大为不解道:“娘,你在说什么?静初为何会忐忑至极?”
对此,同安公主并不愿意明说,她笑了笑,道:“你去了便知道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表儿,你娶了个好媳妇,哦,你一会儿顺便告诉她,别杞人忧天了,这府中,没人会害她性命!”
说罢,同安公主抬脚便离开了。
留下了待在原地一脸懵逼的王仁表!
“……没人会害她性命?”
回想同安公主最后一句话,王仁表猛然一惊,他连忙进了后院,并朝着洞房方向,快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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