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为方便定海、东海、南海各堂管理,为各级管理人员设置简单标识,堂主,副堂主,所正(堂长老),分别配饰三至一道金线;科营级,班级,伍级和锐士,配饰三至一道银线;一二三等壮丁,配饰三至一道黑线,层层管理,秩序井然。
林耀华一路往东行去,见各家各户,正清理雨后污泥脏物,晾晒衣裳器皿,街头巷尾鸡犬相闻,农家大嫂在隔院聊天,说家里长短,顽皮小子在街边打闹,见了林耀华等人,均肃立握拳捂胸,学防务所人员敬礼致敬。
来到镇区东南角,是一大片特意留存的树林,林中过道有哨位把守,见得林耀华过来,纷纷握拳行礼,哨卫问道:“林副堂主,是否需要通知孟所正?”
林耀华摆摆手道:“我自去寻他。”举步往里走去。
林内中空,约有二十亩大小,北边建有五排连体营区库房,南边是十数亩夯实沙地,足够两千人进行战阵训练。
此刻,百多个壮汉正在打扫雨后营区和训练场的污垢。
尚未到营区,孟易柱就迎了过来,裤脚卷起,草鞋上沾满泥巴,笑着对林耀华道:“林副堂主不是今天回朝阳吗?这是还有事情?”
林耀华点点头,笑道:“孟所正,让他们加快动作,我们进屋再谈。”
孟易柱一怔,收起笑容,回头大喊一声:“加快动作,半个时辰后收工。”壮汉们听了,手上用劲,动作迅速起来。
进了孟易柱的事务房,林耀华道:“刚接到情报,有生番下山。”
孟易柱骂道:“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又来捣乱,这次有多少人?”
林耀华摇摇头道:“还没有核实,初步消息是十几个部落,预计五日左右到来。”
“那最多两千来人,还要和以前一样对待?”孟易柱问道。
林耀华点点头道:“尽量都留下来,再派人清剿一番,这样方圆百里都清净了,又能过几年安静日子。”
孟易柱笑道:“也好,我派人去选好地方,好生招待这些生番。”
林耀华道:“东边几个村子的防务科要行动起来,以免个别生番窜入破坏,我派人通知了朝阳,估计那边会派出百来人,朱镇长去召集五百壮丁,加上你们所,合计八百人,就交给你了,最好别走漏一个,煤场那边需要大量人手。”
孟易柱哈哈一笑道:“那真得选个好地方才行,否则往林子里一藏,真拿这些老鼠没办法。”
林耀华让拿出笔墨,写了征伐令,盖上章,递给孟易柱,孟易柱双手接过,道:“那我去准备准备,就不陪你了。”
林耀华点点头道:“我在周围走走,你去忙吧,晚上到云台院再谈。”孟易柱点头说好,转身去安排人通知各村落组织防御。
林耀华出了镇区,来到镇东郊外,只见一片绿油油的水田,向东向南向北延伸出去,十亩一块,规规整整,阡陌纵横,如天人使巨尺规画,每隔一里,有一同等面积水塘,映着雨后晴蓝,就似一块蓝宝石嵌在绿色绸缎上。
五里外各有三个村落,白墙黛瓦,更增添几分人文色彩,鲜活气息,江山如画,不外如此。
这是数万人极四年之功所成,是汉民改造自然,利用自然的最佳典范。
林耀华心中升起一片豪情,这里面也有自己一份汗水,在这汉民海外开拓史上,或许也将留下自己的名字。
如此盛景,怎能被那些茹毛饮血的野人玷污,林耀华眼中升起浓浓杀意,利剑般的眼神投向东方。
番人不识仁义,惟惧利剑,只要把他们打怕,他们就会服从管理,认真干活,再学会说汉话,下一代学会汉族文字,就与汉族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