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变,这是一种伟大的变化。
这些蠕虫注定大部分都要失败,大部分都要死于茧中,但它们毅然这样做了,奇迹总会诞生。
辜雀喘着粗气,他感觉全身都轻飘飘的,脑中依旧轰鸣不绝。
蠕虫蝶变,何为新生?
这就是新生啊!
他痴迷了,但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浸。
“夫君。”
声音很细腻,很温柔,一个身穿土黄色僧袍的女人飘然而来。
他只知道这些虫子啊,来来去去的整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只知道它们越长越大,越来越长,从最初的米粒般大小,最后变成了手指般大小。
而他自己在这里的一段时间,也彻底变成了乞丐模样,脏得无法形容,身上都积累了一层层污垢。
他并未在意,只是一个人生活着,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或冷或热,也受风雨侵袭。
有几天得了重病,头疼脑热,腹痛乏力,但后来又莫名其妙好了起来。
他在这里已然呆了五个月了。
那群与他为伴的除了山林飞鸟之外,就只有远处峭壁之上那些蠕虫了。
辜雀觉得无趣了,他打算回家了,他想念溯雪了。
那日自己离开,也不知道她该是何等伤心,还有媚君,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媚君的心,她的那些话只是气话罢了。
辜雀永远都不会怪她,他永远都记得自己这条命是媚君用命数给自己换来的,他 永远会记得在最艰难的时候是媚君给了自己信心,是她给了自己神龙内丹,这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还有很多很多感动。
天州雪域,神族太子轩辕辰八万里追杀,是她与自己同甘共苦,徒步雪域,忍受着寒冷与虚弱。
是她跟着自己一起进囚车,几度亡命。
龙雀联盟之时,自己征战黄州、徒步世界、独上悬岛、蛰伏十年,这三四十年的时光,是她殚精竭虑守住这些自己的基业。
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傻女人为自己付出了多少,所谓的怪罪,又从何谈起。
他打算离开了,他实在想念她们,他觉得自己好多了。
他站了起来,但忽然又绝对不对,朝苍松望去,只见那里的蠕虫不知何时完全不见了,留下的是附在树皮之上那一个个模样丑陋的茧。
天地良心,这些茧甚至比蠕虫本身更加丑陋。
但辜雀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
他皱着眉头,又坐了下来。
他决定再等一等,再看一看。
等什么?看什么?
辜雀自己也不知道,但潜意识他愿意这么做,反正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一日、两日、三日,直到半个月之后,他终于又忍不住想要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忍受不住思念了,但他又不想让溯雪她们上来,虽然这对于她们来说很轻松,但意义不一样。
辜雀打算自己回去见她们,而不是她们来接自己。
他要走了,再一次决定要走。
伸了个懒腰,回头瞟了苍松一眼,他忽然愣住了。
他的眼睛并不是那么敏锐,但他真真切切看到了!
他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虫茧贴在树皮之上,其中一个茧忽然裂开了,一只蝴蝶撑起了翅膀那华丽而绝美的翅膀!
它飞了起来,翩翩起舞,在阳光下是如此耀眼啊!
太美了,美得惊心动魄,谁又知道它正是从那丑陋的虫茧之中飞出。
蝶变!
这是蝶变!
破茧而生啊!
辜雀呆住了,他的脑中嗡嗡作响,像是诸天宇宙都在炸裂,震得他身体颤抖。
一个个虫茧裂开,一只只蝴蝶飞出,它们姿态是那么优美,它们是那么好看。
呼!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
丑陋的蠕虫结成了茧,然后化作蝴蝶,飘然起舞。
大部分虫茧都留在了树皮之上,在风雨日月的侵蚀下,它们会渐渐消失,而那些蝴蝶则飞向远方。
蝶变,这是一种伟大的变化。
这些蠕虫注定大部分都要失败,大部分都要死于茧中,但它们毅然这样做了,奇迹总会诞生。
辜雀喘着粗气,他感觉全身都轻飘飘的,脑中依旧轰鸣不绝。
蠕虫蝶变,何为新生?
这就是新生啊!
他痴迷了,但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浸。
“夫君。”
声音很细腻,很温柔,一个身穿土黄色僧袍的女人飘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