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复活真经》中见到了一个神秘的棋盘,而如今在这召祭之地又从棋子之中破出,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联系了起来。
辜雀相信阿鼻文明绝不是独立的,而是成体系的。既然《复活真经》、《诸天生死簿》和阿鼻昊天塔都是阿鼻之主的东西,它们也应该有所关联。
所以他开始发现,这片空间的黑暗是如此的熟悉,那猩红的因果似乎见过,是的就在阿鼻昊天塔内!
元主脸色很难看,摇头道:“不可能,阿鼻昊天塔是封闭的,而且距离黑暗山脉足足有几百万里,我们怎么可能出现在它的内部!”
辜雀缓缓道:“乱纪元,一切都是变化的,你我分开几百个呼吸,你便已然过了一年多,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039;
“我承认这里是乱的,甚至和阿鼻昊天塔有联系,但却没有你说的这么古怪。“
辜雀道:“可能你们从来没有进入过阿鼻昊天塔,但我却进去过,那里边和这里一模一样,空寂一片,变数万千,但永恒的变数横向来看,却又是永恒不变的。”
元主眯眼道:“怎么解释?”
辜雀道:“事实上你会发现,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变化的,哪怕是无限不循环的乱纪元,也不是绝对变化的。只是,它唯一不变的是一直在变化。”
元主皱眉道:“所以阿鼻昊天塔内部也是如此?”
辜雀点头道:“是的,只是那时候我还不够强大,无法感受到这种道则的变化,这种可怕的运动,但现在回忆起来,那种空寂给人灵魂的疲惫,完全是由运动造成的。”
元主深深吸了口气,眼中愈发凝重,寒声道:“阿鼻昊天塔远在中部,而召祭之地在边荒地带,但经过了空间的变幻,我们竟然从召祭之地降临到阿鼻昊天塔内部,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不重要,这些诡秘我们以后有时间去搞明白!”
辜雀眯眼看着四周,喃喃道:“现在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征服阿鼻昊天塔,否则外界就算真的出事,我们也无力回天。”
元主笑了起来,道:“那么这就是你的事了,征服阿鼻昊天塔,我做不到。”
辜雀道:“你收在铜棺之旁,万不可走动,否则混乱的时空会将你再次隔绝,而且你也看出来了,阿鼻昊天塔内不是空无一物,至少那个手掌,可以轻易灭了你我。”
听到此话,元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道:“你忙,你忙。”
辜雀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朝四周看去,他把《道衍》运转到极致,心头运算不停,双眸之中混沌之光闪烁,甚至透发而出,扫射着虚空。
这是他目前为止所能保持的最高级的状态,运算会让他无比睿智,无比敏感,无比兴奋。
四周安静了,随着元主的退后而安静了,一切都是黑暗,一切都不存在,空寂,恒久,却又带着无法形容的灵动。
这种灵动是真正的奥义赋予的,也就是那传说中的空灵之感。
空灵的状态,是最适合感悟的一个状态,因为辜雀也不知道这个阿鼻昊天塔该如何征服。
他运算着道衍,眼中是规则的世界,而四周的规则完全是混乱的,但又是永恒变幻的。动与静的完美结合,使这里无懈可击,根本找不到一点点线索。
在这样的情况下,辜雀没有时间等下去,他直接祭出了《诸天生死簿》,全身元气澎湃,直接翻到了第四页。
“召祭”二字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一股股可怕的威压席卷而出,辜雀亲眼看到,那图中一座恐怖的高塔巍巍而立。
它身姿挺拔,轮廓壮美,姿态雄奇,气势磅礴。古朴大气的外形带着沧桑的悲凉,浑然一体的石墙没有任何篆刻,像是由宇宙孕育而生,而绝非是由人创造。
倘若这里是阿鼻昊天塔的内部,那么这个阿鼻昊天塔的出现,又会带来怎样的改变呢?
辜雀眉头紧皱,死死盯着《诸天生死簿》,期待着它和阿鼻昊天塔产生一种奇异的化学反应。
但是很失望,虽然劫光照遍四周,虽然规则纵横虚空,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
元主忽然大声道:“不行啊小子,这阿鼻昊天塔和《诸天生死簿》,是阿鼻文明最顶尖最巅峰的呈现方式,绝不可能是靠感悟能够将其理解的,我建议你还是尝试着与之交流,毕竟阿鼻昊天塔已然有灵了,你来过一次,是熟人没错。”
辜雀置若罔闻,他不得不承认元主说得很有道理,但既然阿鼻昊天塔是如此神秘与强大,那么它便绝不是可以用理智去衡量的一个东西。
而比例值往往更有力的,是感悟。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干脆盘坐下来,以更加虔诚的方式去感受这样一片空间。
他进入了空灵,灵魂像是化作了气态,飘荡在这空间的每一寸。每一寸的规则他都了如指掌,每一寸的变化他都铭记于心。
只是变化实在太快,且从来无限不循环,于是铭记便成了最无用的事。
但他像是普通的凡人神游太虚一般,跟着这样的变化不停去探索着,去追寻着。
终于,在元主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辜雀的身体变得透明了起来。
肌肉蠕动,可以清楚的看到里边的血管和脉络,甚至骨骼。
非但是肉体变得透明,甚至连四周的虚空似乎也产生了变化,渐渐的将他包裹了起来,让他融进了虚空。
“这怎么可能?”
元主忍不住惊呼出声,只因他清楚这里是虚无的,根本没有所谓的虚空,甚至连说话都必须要用元气维持声音不散,又怎么会出现融进虚空这样的情况。
但辜雀的确在融合,而且融合的速度极快,很快,他便彻底消失,像是根本不在这片区域一般。
黑暗的尽头,忽然亮起了两道血光,每一道血光直径长达万丈,像是两道目光一般,在虚空之中扫来扫去,给人以无尽的惊慌。
“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