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只要余步随意一击向他扎来,他连躲开都无法做到,更别谈挡下如此慑人的枪法。
轰!
某一刻,余步的脚步豁然收住,手中的长枪猛然顿住,然而,那长枪的顶端,却好似有着一道无形的力量急速涌出,以致相隔数丈开外的武器挂架,轰然爆碎,直震得仍在呆愣状态当中的众人,猛然一惊,几乎吓得跳起来。
洪涛倒是反应最快,见余步收枪转身,当即单膝跪地,朗声道,“请余哥教授我等枪法!”
“发生了什么?刚才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其他营地听到九屯的动静,不少人涌了出来,想要看看这九屯到底在干嘛。
于是,众人便是看到,九屯营地当中,所有在场的新兵,皆是单膝跪地,众星拱月般的对着场地中间的余步,抱拳朗声道,“请余哥教授我等枪法!”
“卧槽!这又是什么幺蛾子?教授什么枪法?难道这家伙还懂枪法?”
“可就算懂得枪法又能强到什么程度?还能强过战技吗?”
只不过,九屯营地当中的所有人,不曾理会他们的议论,仍旧保持着请示的动作。
而余步却始终未曾开口回应,就只是将那长枪,扎入地面当中,然后,缓缓走进最大的一处营帐当中。
“搞什么?这家伙总是一副世外高人的面容,是有多猖狂啊?”
“奶奶的,这么多人跪着请示,他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是有多高啊?”
“切!装模作样!这帮家伙也真是的,居然一个个崇拜得不得了的样子!好像,这家伙真的神一般的存在似的!”
“……”
场外众人充满质疑的议论,而场中众人则是有些疑惑的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洪涛第一个起身,试探性的跟进余步之前进入的营帐,随后,兴奋的探出脑袋,招手呼唤营地当中的其他新兵。
随即,一个个兴奋的涌入营帐当中,只留场外一众满头雾水的家伙,在久等之后,不见有人出来,便是缓缓散去。
直到第二日,九屯的营地当中,又一次响起一道爆炸之声,那些人又一次涌来,而且比上一次更多。
“我靠,他们究竟在搞什么?”众人还是未曾看到余步的枪术,错过了余步第二次的“练枪”,也自然不知道,九屯营地当中这些家伙,为什么在余步涌进昨日的那顶营帐之后,一个个亢奋的两眼泛光,然后,争先恐后的跟进营帐当中。
如此,第三日,各个营地当中,便是有着几个代表,早早的守在九屯的营地之外,等待着那一声爆炸。
于是,便是见到,余步走出营地,拔出仍旧插在营地中间的那杆木枪,随即很快沉迷其中。
“这…这是什么枪法?居然这么恐怖?难怪他们一个个如饥似渴,原来是要学习这枪法!”
“可是,光看怎么学得会啊!不得讲解教授什么的吗?”
“讲解教授?难道?他们进入那营帐当中,是讲解教授?”
“啊?那我们岂不是学不到了?”
“学?人家压根就没打算教授我们,好不好?”
一片惋惜痛恨之声,不绝于耳,甚至,其中还有着一两位屯长,那眼神,比他们还要复杂。
日子一天天过,余步每日清晨,还是会准时“练枪”,然后,包括九屯营地当中的所有新兵在内,近乎整个左营的新兵以及屯长,全都跑来围观。
尽管没有讲解教授,营地之外的众人,依旧如饥似渴的守在门外,生怕错过余步的每一个动作。
数天之后,甚至是堂堂军候大人,也来凑了热闹,而且,一来便是不再间断,每天竟是第一个到场。
直到某一天,军候大人依然第一个赶到九屯营地之外,等到的不是余步,而是洪涛。
就见洪涛拔起场地当中的长枪,便是直接冲入最角落的营地当中,军候大人知道,那里通常就是收纳武器的库房。
“这…”
军侯正在疑惑当中,余步从营帐当中,缓步而出,伸了伸懒腰,向着营门之外看来,当即,一副诧异的表情,朗声问道,“军候大人?您这是有事吗?”
“靠!”
随即,军候大人心中暗骂一声,“你丫哪天早上没看到我?”
不过,面上还是和善的一笑,回应道,“那个…枪术!能不能也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