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匆匆扫了几眼,便已经知道飞剑传书的内容了,挥了挥袖子,那篆文便消失了。
金蝉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父亲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灵云点了点头,说道:“父亲大人来信,让我和金蝉、朱文师妹、李师兄四人前往川西青螺谷,务必要在端午前到达。”
金蝉最是少年喜事,听见这个消息,欢喜的直蹦了起来。
但是英琼和若兰两人则是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一脸的不高兴。
英琼性子最急,忍不住开口说道:“灵云师姐,你是不是看漏了,怎么没有我和若兰师姐呢?”
齐灵云顿时笑道:“我怎么会看漏呢,那信上确实没有你二人的名字。父亲大人肯定另有深意,你们两人就和芷仙在这里朝夕用功,看守洞府吧,以后来日方长呢。”
英琼还是有些不甘心,说道:“教祖大人有些偏心呢,要说芷仙姐姐尚未身剑合一,不去还说的过去。我和若兰师姐可是和李师兄都差不多一起入门的,他都能去,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李道见她扯到自己了,不由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这丫头,当真是没心没肺,知道她是这个性格,并无恶意,便也没出声。
心中不由对那教祖齐漱溟更加好奇,能够成为峨眉掌教,应该是实力不俗。
别的不说,就是刚才那一手飞剑传书,便让李道羡慕不已。据传东海离这里有数千里之遥,能够用剑光送信,准确到达,当真是法力深厚。
换个角度想,若是想千里之外,用飞剑取人首级,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这个人了。
对于本次的任务也同样有些向往,在这凝碧崖练剑三个月,也是闷的慌,尽管这里景色非凡。
他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灵云本是极爱英琼,知道父亲不让她和若兰去,肯定是另有原因。见她一副着急的样子,解释的又非常幼稚可笑,不忍过份拂她的意思,婉言劝解道:“你的剑术还未精纯,上不得这般大阵。那青螺谷魔宫坐镇的乃是赫赫有名的川西八魔,听说这次又请了许多异派高手,危险之极。父亲大人可能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没让你和若兰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和若兰还有芷仙就安心守家吧。”
英琼一听,见灵云还是拒绝,正要继续拉着她撒娇,忽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若兰在她身后不住的使眼色,心中顿时有些明悟。
这几个月来,她和若兰朝夕相处,两人相处的感情最好,知道她这样做肯定意有所指,便想回石室和她商量。
不由嘴巴一撅,跺了跺脚,装作有些赌气的样子,朝石室内走去。
若兰也假装相劝,便随在她后面回到石室内。
灵云见英琼如此,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她耍小性子,便也由她去了。
便对金蝉和李道以及朱文说道:“现在离端午还有七八天,时间尚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今天动身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就上路。”
朱文问道:“虽然教祖有令,我们自然遵从,但是此次去川西与八魔为敌,究竟所为何事?”
李道也是一肚子的疑惑,此刻听朱文问道,便望着灵云看她如何回答。
灵云一笑,说道:“正要和你们说呢,不要着急。教祖的信内都有解释,这说起来还与英琼的那个好朋友余英男有关系哩。”
便将事情原本娓娓道来。
原来余英男的师尊广慧师太还有个师姐,叫广明师太,人称寒琼仙子,乃是有名的旁门剑仙。
这广明师太早年收了一个女徒弟,叫魏枫娘,人称神手比丘,把一身本领尽数教给她。
不料此女天生就有恶根,在新疆博克山中花了十年的时间将广明师太的全部法术学成后,便以历练为由,下了山。
此后仗着飞剑法术,她在西南各处收徒弟和门人,网罗手下,对外称是光大师门,实则是无恶不作,动辄灭人满门,凶名赫赫。
她在川西收了八个男女做徒弟,这几人在她的教导下,修为初成,仗着魏飞娘做靠山,无恶不作,杀人防火,劫掠灭门的事没有少做,比之其师更加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风言后来传到了广明师太的耳中,顿时怒不可遏。
广明师太虽然是旁门剑仙,但却从不做恶事,为人正派。听闻门下弟子如此行径,原本还不信,后来经过调查,发现魏枫娘确实是无恶不作,顿时大怒之下从新疆博克山赶来,准备将她带回山去处理。
不料这魏枫娘早就防备着她这个师傅,先是假装和广明师太约个地方见面,负荆请罪。
实则是请了一个和她有鱼水之欢的,一个西藏魔教中的番僧,名字叫布鲁加音。
这番僧乃是西藏魔教中有名的剑仙,在他的埋伏下,广明师太骤不及防,被他用法宝废了左臂,还算见机得早,逃回了新疆博克山中。
这魏枫娘自从重伤了她师傅,心病一去,认为无人能管,越发的狂妄自大,无恶不作。
她和八魔在川西青螺谷内,驱使百姓替她们修建了一座恢宏的魔宫,名曰青螺宫。
聚集许多邪派中人,成了一股势力,四处害人,惹得方圆数百里天怒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