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吉真人也不否认，朝顾辰竖了竖大拇指。
见他承认，顾辰再不看他，目光定格在了方源身上。
普吉真人也好，钱家老祖也罢，实际上都是因为方源才与自己产生了联系。
他们是方源的同伴，也可能只是工具，总之，利用他们，方源一步步实现了眼下的局势。
“我来猜猜你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顾辰看着眼前身穿朴素青袍，却深藏不露的男人，言语保持着平静。
“你知道我这个人，应该是在当初我与方问接触的时候吧？方问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大概猜得出来，他或许是你的弟子，或许只是你的一枚棋子，总而言之，透过他，你了解了第九界的一切。”
“不，根据方世杰所说，方问当初是自愿前往第九界的，而他到了第九界后几乎无所不知，不仅把百界天才都给算计了，甚至连天帝之墓的事情都清楚。想来这一切，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指点，那个人对第九界了解程度之深，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顾辰侃侃而谈，方源只是静静听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并无任何得意，但也因此，更加可怕。
“我与普吉真人的接触是在方问死之前，而在大雷音寺的一战中，我差点死于方问之手，是普吉真人给的命道铜钱救了我一命。想来，那时真正救我一命的是你，所以方问临死之前才会那般震惊。”
“因为他没有想到，一手把平平无奇的他培育成才的长辈，竟然会转眼就抛弃了他。”
“之后，当我加入刑郡，途经方家镇压七界叛乱的时候，命道铜钱向我示警，那是你在提醒我。”
“上一次，多位道君设局埋伏我，还是你让美杜莎提醒我，当我陷入混沌之中，又亲自露面来救我。”
“你救了我好几次，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但偏偏藏得那么深。”
“此般种种，那么问题就来了。”
顾辰语气稍稍一顿，眸中爆出精芒，质问起来。
“请问，在我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轻易抛弃培养多年的方问，能让你不惜得罪各方道君，能让你不辞辛苦，布下这一系列的暗手！”
顾辰声音铿锵有力，要的是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方源听了，却只是平静的笑道：“我还以为你一来这里，会立刻沉不住气，先询问你亲人的下落呢。”
“不了解源头，谈判没有意义。”
顾辰眸光森寒，回答道。
数年前方源深入混沌，救了他和他的同伴，那时候就已经展露出了他那极其可怕的源术。
那时是他大意了，没想到方源既然拥有那般可怕的源术，也就可能穿越混沌，找到失落的第九界！
当钱家老祖和他提起那个卜卦之人，提起有人有能力找到第九界，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方源。
方家的源术十分强大，不仅是能拘灵遣源、寻龙定位，本身也是命道大家。
方源作为方家最深藏不露的那一个，符合他所有的猜测。
也因此，他没有怀疑顾毅被抓是假，方源蓄谋已久，绝不会是儿戏，他早已做好了完灭自己的万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