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理,但还是不太对劲。”
人老奸,马老滑,这位村长都多大岁数了,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哄住,他又问道:“大人,您说已经有一批赈济运抵总督府,为何我们村子一点都不知道?您也看到了,这里后面就是漕运干道,前西南处就是官道,这么多年但凡是朝廷有东西运送此地,向来都要从我们村子门口经过,可是这一回,咱们啥都没有发现,这不太对劲吧?”
赵飞扬笑了,没有一丝卡顿,直接回答说,“您老说没错,可是这一次江淮大灾,受灾沿线太长,范围太广了,如果还是和之前一样所有赈济都从皇都运送,根本无法支应。这一次给总督府直属地的赈济,其实是从北边运来的,所以您才没有看到。”
“原来如此。”
村长还是私信飞信,顿了顿接着道:“小老儿还想多句嘴,如您所说,这一次赈济是相当秘密的,我们都不知道,那些孩子们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平日里可从来都不会往总督府靠近!”
闻此言,赵飞扬心中一沉,面上不动声色作答,“这个说来还是我们治军不严,在赈济运送到达之后,他们这群人里有几个和押送兵卒交好,他们聊天时才走漏了风声,现在那几个士兵已经被正法,我们这才来找他们。”
“知道了。”
显然,村长心里还有疑惑,奈何赵飞扬张嘴就把那几个根本不存在的士兵给说死了,加上金帆水鼠等人也被诛杀,死无对证之下,村长就算再怎么样,也定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