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殛子深吸口气,将下午的激动掩去,“公子,咱们先说纵水一事。这也是那位‘仙人’最知名之绝技,贫道对于治水多少也有些研究,说句不客气的话,放眼天下,也该属第一等行列,可是若与此人相比,贫道那点能耐,只怕连屁都算不上!”
“什么?!”
赵飞扬又惊又喜,玉殛子对于治水的造诣,他是亲眼见识过的,之前要没有他的话,辉云府之事恐怕自己就被瞒过,依照他对水、地了解,能主动说出这番话来,那对方之能该有多么可怕,一想便知。
这样的人,如果能够为自己所用,那江淮之事,岂不坦然平复?
一刹那间,赵飞扬竟懂了爱才之心,不过他也很清楚,越是这种人,性格就必定越古怪,所谓恃才傲物,说的就是这类人。
还有一则,他在此地,装神扮鬼,行为祸之事,又煽动这么多百姓信仰,以此打他个邪教也不为过。
这种人,自己想要收服他,只怕不简单。
略微沉吟,赵飞扬道:“真人,照你这么说,他随手召唤洪流,乃是治水之法了?”
“不能称作治水。”
玉殛子手捻霜须,纠正说,“玄门之中,将他这等手段称为‘控水之法’,说白了,就是利用事先准备好的条件,施展出来,蒙蔽他人的幻术。贫道今日在祭台四周山壁上,也就是马明手指之地,发现了引水渠,上面人工开凿痕迹十分明显。”
“引水渠”赵飞扬皱着眉头,并不能接受这个说法,“真人,你也听到了,那家伙可是随手召唤水流,我想这仅仅依靠引水渠,只怕做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