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必须和不必须,没有什么安排与不安排,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做出选择,没有选择的时候,哪怕前方的道路是自己抵触的,他们也要走下去。
李荩忱发现,古人相比于现代人,真的是一个神奇的物种,更或者说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理念和后人不一样,所以才产生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万事万物,存在就有其道理。李荩忱无从判断这样是对是错,不过他可以肯定,相比于后人,这个时代的古人有的时候虽然有些死脑筋,但是也多了很多可爱和可敬的地方。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气节吧。
他们看淡生死,只是为了让自己气节长存。
李荩忱淡淡说道:“李平,收拾一下尸体,在城外挑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了吧,记得给他立块碑,石碑。”
李平急忙应了一声。
而裴子烈此时才走进来,当李荩忱在的时候,他并不想去和李荩忱抢风头。看了一眼地上,裴子烈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曹孝达死了,能够支撑尉迟家家业的一棵参天大树倒了,现在尉迟家老的老、小的小,怕是再也难以崛起了。”
李荩忱不置可否,直接转移话题:“南门那边有没有消息传过来?”
“暂时还没有,不过淳于量倒也算是个老奸巨猾的了,据斥候来报,淳于量根本没有入东门追击,而是直接从东城墙上向南城墙包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他快一步还是尉迟顺他们快一步。”裴子烈急忙说道,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这一次淳于量倒是很卖命了。”
“如果不卖命的话,在某这里,淳于家可就没有多少话语权了。”李荩忱不慌不忙的说道,“原本淳于量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兵马,想要进攻襄阳就必须需要充足的人手······甚至可以说是炮灰,而淳于家在淮西的兵马完全可以扮演这样的角色,有这个,淳于量知道就算是他现在磨磨蹭蹭、保留实力,某也不能对他视而不见。可是恐怕他根本想不到,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喽!”
裴子烈翻了翻白眼,这家伙明显自吹自擂的成分多一些。
襄阳城能够拿下来,更多的有运气成分在其中,更具体一点的,现在已经变成尸体往外运的曹孝达已经说的很清楚。
时也命也,这是属于李荩忱的时代,这是天命所向!
“大士,走,陪某到襄阳城上走一走,看看某的襄阳!”李荩忱收起来佩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裴子烈郑重一点头。
一抹朝阳洒在走出府衙的两个人身上,府衙前空地上蹲在一起的北周战俘惶恐的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有说有笑走出来的两个年轻将军。
在他们的身后,朝阳缓缓升起。
就像一个新时代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