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骞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忙问齐阳:“你就是齐氏的齐二爷?”
公孙骞也同时想明白了自己起初听到齐阳的名字时为何会有熟悉感,原来他的好友别郅最欣赏之人就是齐氏的齐二爷,而别郅在提起齐二爷时有时会说到“齐阳”二字。
齐阳点了点头,便拿着油灯往地道里走去。
公孙骞一边跟着齐阳,一边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现。
公孙骞又想到了灵儿,心中很是苦闷,齐阳有这般能耐,自己如何才能比得过他,赢得美人的芳心?
走了一会儿,齐阳便将油灯熄灭。公孙骞知道地道的尽头将至。
齐阳将油灯放在地上,转头对公孙骞说:“这条地道虽然避开了众多定点的守卫,却避不开巡逻的官兵。你跟紧我,不要跟丢了。若是走散了又遇到巡逻的官兵,就用这个联络我。”说着,齐阳递了支信号弹给公孙骞。
公孙骞不以为然地说:“还不至于会跟丢吧?”话虽如此,他还是接过了信号弹。
齐阳又说:“地道出口离文山书院的藏书阁很近,但在藏书阁与地道之间有一个极为复杂的迷阵,这便是对你的考验了。咱们各自破阵,然后在藏书阁见吧!”
极为复杂的迷阵么?公孙骞突然感到自己的热血沸腾了起来。
齐阳见公孙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笑着说:“迷阵中布设了重重机关,若是破不了便在阵中等着我,千万不可硬闯。”
“怎么可能?我一定会比你更早到达藏书阁,等着瞧吧!”公孙骞自诩是破阵高手,怎肯轻易认输?
接着,齐阳拉上面罩,带着公孙骞离开了地道,小心地避开巡逻的守卫,来到了藏书阁的前方。
藏书阁的四周环绕着一片高低错落的假山。假山此时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宁静又祥和,让人无法将它们同凶残至极的机关阵法联系在一起。
所幸文山书院的主人根本不认为会有人能顺利闯关破阵到这儿,在这周围并未安排过多的守卫。在下一波巡逻的守卫经过前,他们足足有两刻钟的工夫破阵。
看着公孙骞走进了假山,齐阳便从另一侧入阵。
原本还信心满满的公孙骞一入阵就傻眼了。他自认为已将天下所有的阵法熟记于心,可眼前的阵法却怎么看都觉得陌生。
“这不可能!”公孙骞在心中呐喊。
这些时日来他已倍受打击,自己素来引以为傲的武功被判定为花拳绣腿,一贯在家中甚至云雾山上都能呼风唤雨的大少爷到了逸兴门里却处处遭到挤兑和拒绝,而一心想要得到的女子却已将芳心暗许他人。如今,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技能眼看又要成为一个笑话,这让他如何能受得了?
公孙骞茫然地看着这个复杂而陌生的阵法,无力感顿生。
借着月光,他认真地观察起这个阵型,想找出其与自己所知的那些阵型有何相似之处,可研究了半天却徒劳无功,他根本破解不了此阵。
公孙骞不敢轻易迈步,只要有一步走错便会触动阵内的机关,他的小命就得搁下。
他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没过多久,公孙骞便看到有个黑影穿梭在周围的假山中,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自己的眼前。
“齐兄弟……我失败了。”公孙骞垂头丧气地说,“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是个废人!”
齐阳笑了笑,安慰他道:“江湖中的这些阵法与你学的战场上的阵法截然不同,布置起来不似战场上的阵法那般循规蹈矩,会更加灵活多变。你一时判断不出并不奇怪。”
“那又如何?我还是失败了。”公孙骞难过地说。
“你还没试过,怎就轻易言败?”齐阳问。
“都认不出是什么阵法,又如何破阵?”公孙骞沮丧地说。
“没有一成不变的阵型,又怎能将破阵之法生搬硬套?”齐阳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