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神等人士气更加高涨。
车贤基恨得要命。
德川滕刚也咬牙切齿。
没想到,这城墙也不高,为何就这么难以逾越?
“死了太多人了。”
车贤基站在城下,虽然凶狠,却烦躁的蹙眉,心中,已然犹豫。
这些将士可都是嫡系部队。
死得多了,会影响军队建制。
而且,这般拼命,纯粹是莽夫所为。
“德川先生,咱们要不要返回南山郡休整,改日再来决战?”
德川滕刚想了想,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万万不可。”
车贤基问:“为何?”
德川滕刚向车贤基耳语几句。
车贤基点点头:“德川先生说的极是,想的果然周到,那咱们就继续拼杀一阵。”
……
车贤重望着城下数万大军,吓得腿软。
虽然现在处于上风,可是城下车贤基的军队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哪有止息的意思?
这么拼杀下去,早晚会破城。
车贤重可怜巴巴望着燕七:“燕大人,现在怎么办?这么攻下去,早晚会破城的。”
燕七呵呵一笑:“破城?那就破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哎,这…
…”
车贤重心里咯噔一下,再也不敢耽搁,急忙下城,边跑边吆喝:“快,收拾细软,随时准备护送本王逃城,快呀,都傻站着干什么?”
燕七看着车贤重屁股着火一般逃跑,心里更加鄙夷。
朴太闲倒是十分淡然:“燕大人,车贤基攻城甚为湍急,会不会发了疯,真要与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燕七摇摇头:“你多虑了。”
朴太闲道:“为何?”
燕七道:“瓷器会碰瓦罐吗?”
朴太闲眼前一亮:“我大约懂了。”
燕七详细解释:“其一,车贤基虽然愤怒,但明显是个理智之人,发疯这一点,不过是装出来吓唬人的。”
“其二,只要车贤基没有真的失去理智,他就不会与咱们拼个鱼死网破,毕竟,车贤基自认是精美瓷器,而车贤重不过是个破烂瓦罐。”
“说句大白话,车贤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兵粮有兵粮,人家可以和咱们慢慢玩,机会多的是,又岂能在今天冒风险?”
涛神道:“大人说的极对!我观车贤基攻城,虽然湍急,但已经是强弩之末,强装声势而已。相信不出六个时辰,自然会鸣金收兵。”
朴太闲蹙眉:“大人,我还有一事不懂。”
燕七道:“你难道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了?”
朴太闲尴尬一笑,刨根问底:“大人,既然车贤基明知自己是瓷器,为何还要拼命攻城?直接撤退不好吗?”
燕七摇摇头:“三个字足以言明。”
“大人请讲。”
“输不起。”
朴太闲想了半天,依然不解:“大人,‘输不起’三字如何解释?”
燕七道:“车贤基兵力数倍于车贤重,装备精良,粮草充足,而且,还有德川滕刚相助,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可是,若是在这么大的优势局面下,不仅没有战胜,反而损失惨重,甚至于兵败遁走,这会产生什么影响?”
“后果便是:所有人都会认为车贤基是个无能之辈,没有才华,没有能力,更没有成事的运气,这对车贤基的名誉十分不利。”
“尤其是最后一点,没有运气,对于争夺国主之位的车贤基来说,最为重要。”
朴太闲蹙眉:“运气?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