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百丽眸若寒箭,盯着双儿,似一条凶戾的毒蛇,一步步逼近。
她恐吓道:“徐双儿,你还真不识相,竟然敢向我叫板?呵呵,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这个绣坊,你要么卖给我,要么关店,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给你砸到关店为止。哈哈,到时候房倒屋塌,伤了你这个小美人,那可就不美妙了。”
“你……你太嚣张了。”
双儿美眸瞟向何百丽,气呼呼道:“你吓唬谁呢,你要是真敢砸店,那你现在就动手,真当冷幽雪会纵容你犯罪?”
何百丽掐着腰,笑得格外得意:“白天不能砸店,那晚上呢?夜黑风高,谁又认识谁?说不定,砸店的时候,还能劫个色,一帮大老爷们,光砸店多无聊啊。”
“哈哈……”
乔三,以及那几十个小弟盯着双儿,笑得格外邪恶。
双儿赶紧躲在燕七身后,紧紧拉着燕七的衣角,娇软的身子瑟瑟发抖,不停的打颤。
“别怕,有我呢。”
燕七安慰了双儿一番,眸子盯着何百丽,透着一股冷光。
燕七真的生气了。
如此心如蛇蝎的女人,用不着对她客气。
“燕七,你盯着我看有意义吗?你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而我却是刀俎,我随时都可以作弄你们,惩罚你们,而你能奈何我?”
“还有,真以为冷幽雪权势滔天?无人敢惹?撑死了她不过是个捕司,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燕七心中一动,故意引导何百丽:“连冷捕司你都瞧不起?也不怕闪了舌头?我就不信,你能有什么关系,比冷幽雪还硬?”
何百丽嚣张大笑:“冷幽雪的顶头上司——刘押司,是我的干爹,你怕不怕?”
燕七心中一动。
果然如此啊。
何百丽如此嚣张,一定是仗着刘押司作威作福。
这就好办了。
燕七忽然有了个主意,可以将刘押司拉下水。
看着燕七没有说话,何百丽以为燕七怕了,抻着脖子,像是胜利的斗鸡,嚣张道:“刘押司乃是五品官,手握实权,诉讼官司,全在他手。可以说,他在金陵,只手遮天。而冷幽雪不过是刘押司的下属,还敢和刘押司对着干吗?只要刘押司稍一发火,冷幽雪的饭碗都保不住了。”
“哈哈……”
乔三等人又是一阵大笑。
何百丽拿出一张合同,又拍出一张银票,不屑道:“你们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吗?在金陵,我可以横着走,就算做了你们,谁又敢替你们出头?似你们这等浮萍野草,就该夹着尾巴做人,还想开什么绣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呢,可是心善之人,可怜你们这些卑微的蚂蚁。徐双儿,只要你把绣坊转让给我,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这是一千两银子转让费,你拿着。”
燕七听了何百丽的话如此猖狂,都气笑了。
有时候,这些靠身体睡出来的女人、就是那么愚蠢。
双儿气呼呼站出来:“一千两银子就想要我的绣坊?你这和抢无异,气死人了。”
“呵呵。”
何百丽笑得前仰后合,挑了挑眉毛:“我就是抢你的绣坊,你能如何?你敢不让给我,我让你鸡飞蛋打,连一千两银子也不给你,还会砸了你的店。”
“你……”
双儿都快被气哭了,眼眸通红。
燕七拿起合同,看了一眼,笑道:“这合同嘛,也不是不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