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亚历山大倒是多少有点期待想要见到那位著名的痴情公主了。
“对了,我应该为你之前的慷慨与大度道谢。”科茨察赫忽然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币在眼前晃动了下“一个弗洛林,我原本应该为自己只值这么点赎金生气的,可我觉得如果把这个看做是你的友谊也许更合适。”
亚历山大看着宫相手里的金币轻轻一笑。
他为自己之前灵机一动做出的决定感到庆幸,如果说之前这么做只是希望能与这位神圣罗马帝国的重臣建立起普通的友谊关系,或者说至少不成为敌人,随着贡萨洛的出现,亚历山大发现无意间的举动,却似乎成为了宫相与他之间建立起某种默契的桥梁。
一个更大敌人的出现让宫相看到了危机,特别是贡萨洛过于跋扈的态度让他开始担心这不只是那个人自己的原因,而是背后受到了阿拉贡国王斐迪南的指使,而贡萨洛在联军中的声望令那些将领们根本无法与他对抗。
这么一来,一个敢于当众与贡萨洛抗衡的人,就变得异常显眼,更何况这个人还用连续几场胜利让人们知道他绝不只是拥有勇气。
亚历山大很清楚科茨察赫的想法,因为虽然是亲家,可马克西米安一世却有着自己的盘算,他显然并不想和法国人过分交恶,所以贡萨洛的自然就引起了他的不满,特别是这位皇帝同样对在联军中的位置很是看重,这从他派遣颇为得宠的科茨察赫到前线来就可以看出。
“能得到您的友谊要比2万金币更宝贵,”亚历山大笑了笑“另外我必须承认,其实我实在不知道该让您付出多少赎金,毕竟和您的身份相比,不论是弗洛林还是杜卡特都无法衡量您身价。”
科茨察赫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虽然他很清楚这只是个奉承,但是宫相依旧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上去要比第一次见到他时顺眼多了。
“也许我们应该去参加贡萨洛举办的晚会,我知道他现在正在乔瓦尼的吉尔皮茨宫里举办晚宴,这时候肯定是他们喝得最得意的时候,”科茨察赫好像忽然来了兴致“虽然我很讨厌那个粗鲁的卡斯蒂利亚人,但是我也很想看看他现在究竟在干些什么。”
科茨察赫说完就看着亚历山大,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亚历山大笑着摇摇头,他知道虽然看似并不介意,但是科茨察赫显然对贡萨洛之前对他的羞辱依旧耿耿于怀,这倒让他又不禁想起了受到更大侮辱的亚历山大六世。
看看眼前的科茨察赫,再想想被当众羞辱的教皇,亚历山大忽然觉得凯撒之所以后来会成为比罗维雷还要更加敬业的法国带路党,也许多少和当下贡萨洛对他们的羞辱有着很大的关系。
想到这个,亚历山大就点点头,他倒是也有点好奇贡萨洛如今在干什么,不过他更想看到的是科茨察赫与贡萨洛之间的矛盾会如何变化。
“那就让我们快一点,也许还能看到很多新鲜的事情,”科茨察赫对压力山大说完就吩咐早已经等着的随从把马车驾过来“原谅一个老人吧,和你们比我已经老得像一只动不了的乌龟,不过我相信就是狮子要想咬破乌龟的铠甲也是很困难的。”
听着这明显的暗示,亚历山大似乎看到了个顽固的老骑士正奋力催马冲向一座高耸的风车,不过亚历山大很快就在心里把这个想象抹去,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可不是某个不切实际的骑士迷。
相反,他是个危险人物,一个随时可能会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的厉害角色!
尽管在祈福弥撒上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让很多罗马贵族羞怒交加,可他们还是不得不奉承那位罗马的解放者,甚至做为甘迪诺公爵的乔瓦尼也为了讨好这位来自故乡的女王宠臣,在自己的吉尔皮茨宫中召开了盛大的晚宴欢迎这位刚刚把他父亲险些气昏过去的罪魁祸首。
而对于这样的宴会,贡萨洛显然十分热衷,或者说他对那些据说热情奔放的罗马美人们情有独钟,所以在酒宴上人们就看到这位将军很随意的扔下了那些试图和他攀谈的男贵族,然后一头就扎进了华丽的裙裾与蕾丝酿成的海洋之中。
而且这位很擅这种海洋中游泳的将军,很快就在耳鬓厮磨间让那些贵妇们虽然时不时的发出阵阵透着羞恼的惊呼,却又为之神摇目夺不能自已。
所以当亚历山大他们来到吉尔皮茨宫时,看到的就是一群罗马贵族们神色难堪,甚至有些面露怒气的站在大厅里。
而做为罪魁祸首的贡萨洛这时候却正在给一群贵妇们表演把戏。
亚历山大看到他正从一个贵妇很低的胸衣里伸进手去,在那个女人发出一阵阵惊叫之后从她那对堪称雄伟的山谷间拿出了一个金币,然后随手一抖金币就消失不见,然后他的手就又游向了另一位贵妇的裙底,在让那位贵妇因为他的不住探索连连粗喘快要双腿发软的晕倒时,才又找到了那枚神奇的金币。
看着这一幕,亚历山大微微歪了下脑袋似是想要看清一些,然后他就惊讶的发现那个被贡萨洛在裙底一阵探索的女人,居然是杰弗里的妻子夏桑。
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就在不远处,杰弗里正紧紧盯着那只在他妻子裙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