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不烦，我都已经犯了，每一次讯问都要问一遍身份情况！？你们明明知道我是谁啊！？”

姚振华微微一笑，道：“例行程序！这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

其实很多人都觉得，警察明明知道是谁，还非要在讯问一遍身份情况，真是多此一举。其实不然，曾经就发生过多次提错人的情况，也发生过多次讯问错人的情况，当然法院也发生过开庭审判的被告人错误的情况。原因有很多，有的是重名的，有的是办案人员马虎大意造成的，还有被讯问人的长相和名字读音都差不多的……

总之，世事难料，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警察按照程序工作，本就是明确规定的事情，若工作对象能理解倒好，若不能理解，如柘桑梓这样的，就会影响工作的开展。

柘桑梓看不说不得行了，最后还是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自己的身份情况。

“柘桑梓，我们今天谈谈‘五指’吧？”

“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不知道。”柘桑梓说完这话，装作闭目养神状。

大雄一看就来气，不是因为隔着铁窗，他就想伸手给他两个耳光。

刘岩在飞快地做着记录，他对柘桑梓的态度也不满意。

反而是姚振华，“呵呵”一笑，道：“柘桑梓，你以为你很聪明是吧？”

不说话。

“你以为你和‘五指’的其他成员共同形成的利益联盟很牢固是吧？”

柘桑梓面部肌肉微微一抽，像是要笑，又没有笑得出来。

姚振华接着说道：“其实，柘桑梓，你和薛锦、榴莲都被那两位‘五指’成员给玩了。”

“哼！”柘桑梓听了姚振华的话，以为这又是警察的分化瓦解套路，他天然地抗拒、不信任。

“柘桑梓，你可以认为我这是为了分化、挑拨、瓦解‘五指’联盟的套路，但你慢慢听就是了，我的话会让你推翻你的认知。”

不说话。

“其实，你们不说，我现在已经知道全部‘五指’成员，我今天来讯问你的一个重要目的，是向你求证几个事情。”

柘桑梓做置身事外状。

“你在青川江的行动中，需要‘警察’提供详细、具体的情报，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是谁给你送的情报，我们还知道他就是‘五指’成员之一，只是他歃血为盟的血不是来自于手指，而是来自于脚指。”

柘桑梓身体一凛，他知道警察已经打开了保险柜。

“你想想，警察难道比对不了dna吗？所以我们已经锁定了那个给你通风报信的警察，那个‘五指’成员。”

“然而，这些不是我要给你说的主要内容，我要告诉你，包括你在内，还有薛锦、汪韬，都被他俩算计了。”

“你怎么证明？有证据吗？”柘桑梓突然问道。

“我还真有。”

“拿出来看看？”

“不用拿出来，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柘桑梓瞪大眼睛，盯着姚振华，像是在等待开奖一样，精力集中。

“在青川江边上，你们搞了那么大的动静，还射击爆炸和枪支，以我国现有的国力，你认为你真的能离开吗？”

柘桑梓默不作声。

“那位警察‘五指’当然知道警察在追踪你们，但是他还是同意你们这么做，为什么？”

柘桑梓换做了沉思状，但是他又皱了皱眉头，像是想不出来原因一样。

“其实，我很好奇，薛锦为什么还敢回来参与这次营救你女儿的行动，一开始我想不通，不过现在我想通了，那是因为有人建议他回来，并且还让你请他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帮你带路吧？”

“这都是假象！”

“一开始他可能不同意，担心‘五指’暴露，可是后来他又同意了你悬赏救女的想法和方案，为什么？”

柘桑梓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像是在强烈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想把你们一网打尽！”

“你也许会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你们被抓，不是对他们更有害吗？”

“然则不然，因为他们知道你们不会供述他们，宁死也不将他们供出来，犹如现在一样，所以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想，你们死了，谁会得利？”“这时借刀杀人！借警察的手！借法律的手！”

柘桑梓此时的表情是惊掉了下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层意思，“难道自己真的被玩弄了吗？”他的脑海里此时反复回想之前的事情，为什么这个警察刚才说的与自己经历的那么吻合？

“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五指’之间那么大的利益纠葛，那么大的信任，怎么还可能出现这样的内幕？”“可能有一点你没有想到，那就是命和钱那个更重要！？”

“你自己想想吧？”

许久，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

柘桑梓缓慢开口说道：“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姚振华。”

“姚警官？可以吗？”柘桑梓目光闪烁，问道。

“可以。”

“姚警官，实话实说，你刚才推测的大概都是正确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对我的支持还会有这么一层含义。”“我有四个孩子，但是只有艳芳这个女儿中用，所以我很重视她。”

“然而，艳芳却被抓了，听说可能会被判处死刑。所以，我当时脑袋都要炸了。一开始，我提出来请他们帮忙揪出来艳芳，没有想到他们说没有办法。”

“我一气之下，就决定悬赏5000万元人民币，救我的女儿出来。”“一开始，他们极力反对，但是在我的坚持下，没过多久，他们俩竟然同意了，还说要配合我的行动。”

“直到刚才，我都对他们表示感激，因为他们这样做会严重危害他们。”

“关于薛锦，你说的也对，一开始薛锦不想跟我一起回来，他回来只是想处理一下财产，他准备逃亡国外。哪知，他们说薛锦熟悉这边，为了提高行动的成功率，还是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做‘导游’比较好。”

“于是，我就更加感激了！可能薛锦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也看到了当时我们联盟的基础——信任！”

龑：先更后改，如有错字，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