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苦竹先生怕了,所以他才会寒声一斥,进忙转向赵飞扬道:“赵大人,你可都看到了,老夫今日是出于好心,为各位,为云水县衙解难,这于大人一个感谢不说,还要把老夫送入大牢,您说,普天之下,有这种事吗?”
刚刚一切,赵飞扬都看在眼里,同时也将事态洞悉,从刚刚二人对话、表现不难看出,这位苦竹先生决不是什么好人,他今天来帮忙估计是介于自己钦差身份,他又能向朝廷表功才来,至于税款一事,自己愿意相信于烈之言。
既被人点名,赵飞扬也不好默然,深吸一口气,淡笑起来,“老先生,您说的对,于烈他的确过分,今日要不是您,还不定闹出多大乱子,一旦那些百姓真闹出哗变,冲击县衙,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哎呦!”
说这话,赵飞扬忽然语塞,一捂肚子,整个人面目狰狞抽搐起来,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铃铛等人连忙凑上来关切询问,苦竹也问:“赵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老先生,我家公子之前用餐,曾中霉米之毒,身体尚未痊愈,只怕他是被这两日事务所扰,病情复发也未可知!”
玉殛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清楚,赵飞扬其实一点事都没有,刚刚凑上来时,他就趁机把过脉门,知道这是赵飞扬缓兵之计,自然配合。
于烈也好,苦竹也罢,谁是谁非,一眼就看得清楚,赵飞扬这样做,只是出于担心百姓再乱,怕无人能解,才会如此,若不然,依照他的个性,只怕这苦竹现已身入囹圄。
拖欠税款、不服法度,又当着朝廷钦差、大员面前公然挑衅,倚老卖老,这种人不处置,法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