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笑笑:“嘿嘿,现在还不会,等到哪天,可以日进斗金的时候,没准儿我会天天搂着钱匣子睡。”
说完赶紧从炭炉上取过水壶,给百里九冲茶倒水洗漱,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今日所有的宾客全都对菜品赞不绝口,我相信,总有一天,天然居的生意会超过我的鸿宾楼,抢了我的饭碗。”
自己的成果能够得到肯定,诺雅兴奋地转过身,眉飞色舞:“真的吗?”
百里九接过她递过来的布巾擦脸,眸子亮晶晶的,好像潭水里摇碎一池如银月色:“见钱眼开,什么时候你见到夫君我也能这样眉开眼笑?”
“嘿嘿,九爷每次来的时候,多打赏奴家几个钱,莫说见钱眼开,我可以给你怒放。”
“娘子这话,瞬间让爷有了逛青楼的刺激和冲动。”
诺雅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气恼地撇撇嘴:“你是不是一看见我吃瘪就会高兴?”
百里九闷笑着上前捉她的手:“非也,说实话,夫君只看到你吃醋的时候才会高兴。”
诺雅猛然想起锦娘,心里觉得膈应,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惊慌后退一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百里九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反应这样激烈,好像很畏惧或者是嫌弃自己的样子,就是一愣:“不敢什么?”
诺雅远离了他两臂之距:“诺雅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生妒,不会吃醋,九爷喜欢谁就是谁。”
她这样说话,令百里九直觉有点反常,眯着眼睛看她,眼中满是趣味:“我听说你今日去找锦娘麻烦了,还捉弄了她?”
早就知道瞒他不过,诺雅惊慌摇头:“是我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九爷惹祸,以后定然遵规守矩,绝不再做出任何荒唐之亊。”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百里九试探着问:“我听冰魄说,锦娘从窗口追出你的时候,几乎赤身露体,只披了一层帐幔。”
诺雅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什么都不知道,金蝉蛋一丢进去,她就破窗而出,追着我要打要杀的,凶神恶煞,差点就没了小命。”
百里九上前一步,气势逼人:“你艳福不浅呢,锦娘向来卖艺不卖身,从不留客。你竟然把人家看了个光光,能不恼羞成怒,要杀了你吗?”
她心里对百里九鄙视了一个透亮,原本是好不容易捉到了他的把柄,应该好生取笑他一番,报仇雪恨的。但是想起来,自己一个女人家,扒着一个大男人的窗子偷看洗澡,还看了个清清楚楚,若是被他知道了,醋罐子打翻,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还是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了吧。
诺雅唯唯诺诺,嘿嘿一笑:“我扒着窗户费力,哪里能偷看得到?再说她有的大家都有,有什么看头?倒是九爷,作为锦娘唯一的入幕之宾,已经这长时间了,还情浓意浓的,可见有多喜欢。”
百里九仔细揣摩她的话,然后邪肆一笑:“纵然再喜欢,也只是一时,哪里有夫人这样一生一世的欢喜来得长久浓厚?”
对于百里九的甜言蜜语,诺雅听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翻个白眼,照单全收:“九爷的话令奴家简直受宠若惊,不知何以为报。”
百里九立即顺杆往上爬,一把揽住她的腰:“我饿了,你喂饱我就可以。”
诺雅瞬间有些僵硬,慌乱地挣扎:“这就去给九爷准备宵夜。”
“我等不及,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放心,我会很快的。”
“我有一样两全其美的法子。”
“什么?”
百里九得意地勾唇一笑,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我们去床上吃现成的,活色生香,剥了皮儿就可以。”
林诺雅若是再不懂这个流氓什么意思,那就是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