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和静静一起摇头,仿佛两只可爱的小汪。
李鱼又问:“那么……你们识字?”
深深和静静自卑地低头。
李鱼仰天长叹:人家的女秘书就能文能武,我的女秘书就能吃能睡,这算什么搭配,难不成我要扮演西市霸道总裁?
陈飞扬陪着笑脸道:“小的是识字的,有些东西,小的可以来。两位姑娘……嗯……我觉得总会有用处的。”
静静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你看上次去东篱下,我们俩不就起了大作用吗?”
李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静静连忙掩口。
李鱼道:“成,你们跟着我吧。飞扬!”
陈飞扬赶紧上前一步:“小的在!”
李鱼道:“找一位西席先生,每天教她们识字、读书!”
陈飞扬赶紧道:“是!”
李鱼心中发狠:“奶奶的,不能允文允武,那我就我自己调教!不只她们,吉祥也不识几个字的,我也给捎上,全领在身边。嗯……我得设立激励制度,让她们更积极地学习!只可惜,无法速成,我在长安这剩下的两个月里,她们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李鱼暗暗地叹着气,举步往府门处一走,深深和静静赶紧跟上。对于读书,她们还是很期待的,这个年代,有机会读书可是极其难得的机会,她们当真是求之不得。
这时候,李伯皓、李仲轩已经牵着马儿走过来,李伯皓哈哈大笑:“小郎君,别来无恙啊!”
李仲轩道:“山水有相逢,我们又见面了啊!”
李鱼一见二人,登时大喜过望,就像一个困得眼皮打架的人,突然看到一只高矮软硬最是适度的荞麦枕,而且人家还奉送了一个大抱枕。谁说无人可用,这两个免费劳工可是既允文又允武啊。
李鱼登时热情无比,冲上去就给了李仲轩一个大大的拥抱:“哈哈,伯皓兄,别来无恙啊!”
李仲轩道:“我是老二,我是仲辕呐。”
李鱼面不改色,道:“我知道,这我还认不出来吗?我是没有三头六臂,只好与你相抱见礼,再与令兄打声招呼!哈哈哈……”
李鱼说着,放开他,又与李伯皓亲切地拥抱了一下,一见李鱼如此亲切,李氏兄弟心里也暖洋洋的,殊不知腹黑的李鱼已经开始琢磨要如何把他们留下替他打工了。
李鱼热情地道:“哎呀,你们怎么来了,任太守已经送上任了?能在这里看到你们,我真是太高兴了,走走走,府里请,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李伯皓笑道:“好啊!能在这里看到你,我们也是开心的紧。嚯,这才多久,你在长安已经置下一幢宅子啦?不错不错,蛮不错的一处所在。”
旁人只能看看这宅子大小,装修是否精美,李伯皓可是门阀高姓出身,一眼就看得出这宅子内在的许多讲究。
李仲轩则瞧了瞧深深、静静和怪异模样的陈飞扬,赞道:“李兄好福气,走到哪里,都不乏美人儿呐。这两位姑娘,秀外慧中,体态轻盈,甚是美丽!至于这位……”
李仲轩看了看陈飞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夸他,只好道:“这位仁兄,举止奇异,独立特行,想来也不是平凡人物。”
李仲轩这一夸,三人俱都眉开眼笑。
李鱼眼珠一转,故作淡然地道:“这两位姑娘,是我的贴身侍女,文也习得,武也习得,堪称我的左膀右臂。至于那位陈飞扬陈兄,乃是市井间一位奇人,运筹帷幄,胸藏甲兵,乃李某麾下第一幕僚,陈军师!”
深深、静静和陈飞扬一听李鱼如此给他们抬身价儿,登时就谨言慎行、举止端庄起来,唯恐失却了李鱼所赞的高人身份。李伯皓和李仲轩却不知道李鱼是在给他们挖坑儿,听他如此一说,对这三人倒不禁更是另眼相看了。
只不过,他们刚一进院子,陈飞扬就漏怯了。
陈飞扬光着脚丫子走进院子,一眼瞧见井口放着桶水,马上欢喜地走过去,走过去时,还注意着要保持市井奇人的风范,步伐稳健,举止端庄。
可他从桶里舀了几瓢水濯足的时候,脚上干掉的泥巴一化,奇滑无比,井沿儿上本来又有滑腻的青苔。陈飞扬抬起一只脚只拿瓢浇水,脚下重心一失,哎呀一声就把双臂呼呼地甩动了起来。
他那双臂挥得跟风车一般,手中的瓢脱手飞出,高高地飞出了院子。而他也终于止不住倾倒的身体,众目睽睽之下,就见这位市井奇人惨叫一声:“救命!”然后就“卟嗵”一声,摔进了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