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温君解跟谢夫娄此刻顾不得后方兵营的敌情,而是两人神情震惊的望向自己王上的王帐!
惨叫声跟喊杀声此刻也快速的从后方传了过来,而原本作为防守中坚力量的新罗百济联军,此时却在大军的最末尾,一个个眼睛在黑夜中瞪的溜圆,张望着前方厮杀声震天的方向,却无法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一些人开始嘀咕道:“为什么要转身?如果身后也有大唐军队怎么办?”
“怎么会?听前方那厮杀声,显然唐人从后方偷袭我们了,说不准打不到咱们这里,唐人就被前方的部队击溃了。”
“稀里糊涂的,原本咱们被派在了第一线,这下倒好,成了最后的部队了,嘿嘿……。”
小声嘀咕的几名兵士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原本今夜可能就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夜,却不想唐军却改变了作战方向,竟然从后方开始偷袭,这一下子把他们的小命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保护王上!”谢夫娄此时顾不上跟温君解打招呼了,率众抢过几匹战马,飞似的跳了上去,立刻往自己王上的王帐处赶去。
温君解眉头紧皱,也没空理会扔下烂摊子不管不顾的谢夫娄,快速的钻进了金法敏的王帐之内。
抬头一看,只见不少文臣武将已经聚集在了王帐内,甚至还有人衣衫不整,此刻连连打着哈欠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温将军,怎么回事儿?怎么这大营后方还吵吵闹闹的,前方却安静的不像话。”一名文臣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看着冲进来的温君解问道。
温君解此刻哪有功夫理会这些人,身为与王室关系最为亲密的大臣,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此刻保护好王上,才能保住自己在新罗的高贵地位,如果王上一旦有不测,自己就算是侥幸未死,也会被这些年嫉妒他的同僚们诬陷致死的。
归根结底,这些年自己与王室更加亲密的关系,已经让大部分的同僚心生怨恨了,而不只是单单的不满了,恐怕这次要是兵败,自己都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的。
“王上,唐人从后方偷袭我大营,他们动用了重装甲的骑兵部队,以我们布置的主要防御面对柳京来看,后方部队恐怕不是唐人之敌,王上,臣请您立刻率领亲兵从侧翼撤退,臣留下来抵御唐军,与唐军周旋。”温君解都顾不得行礼,快走两步,上前说道。
金法敏听着语气焦急的温君解的话,依然是不紧不慢的任由身边的几个宫女帮着他更衣,当着众臣得面,还时不时把自己的魔抓伸向那宫女丰满的胸前,或者是在手垂下时,便在宫女挺翘的丰 臀之上轻轻拍上一巴掌。
“你现在快去拒敌,我跟他们收拾好了就走,七万人难道还扛不住一半个时辰?”一脸胡须的金法敏,虽然才三十多岁,长得人高马大,但这几年因为温君解帮他操持国事,让他渐渐懈怠了对政事的关心,如今肥胖的如同狗熊一般,一转身全身的肉仿佛都在跟着颤抖。
“王上,唐军兵行险招,他们从后方突袭而来,显然就是冲您过来的,那高句丽如今被大唐皇帝占据,显然他们还有更大的野心,当务之急,您务必现在让臣送您从侧翼撤退。”温君解快六十岁的人了,辅佐了两代王上了。
要不是当初太任由王上胡来,自己又承担了太多的国事,当年那个一心想要振兴新罗的王上也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现在这么一个眼中只有美人与美酒的王上。
“哎呀呀,本王知道了,没看见正在穿衣服吗,你快去处理战事吧,尽量不要让唐人突过来,本王收拾完了自会离开。新罗、百济大军七万人,他们不过两万人,总不可能不到一个时辰你们都撑不住吧?快去吧快去吧。”金法敏看着自己肥厚的小腹,在宫女弯下腰后,正好对着那丰 臀,于是便两手扶着那丰 臀,开始隔衣调戏、用小腹碰撞着人家的丰 臀。
“来人!立刻护送王上从侧翼撤退。”温君解能够走到今天,拥有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如果只是一味听从王上的话,恐怕他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恨他不死的同僚。
温君解话音刚落,便从门口冲进来好几个兵士,在温君解命令、叮嘱一番后,便留在原地,时刻准备护送金法敏撤退。
温君解看着还扶着宫女丰 臀的金法敏,无奈的叹口气、一跺脚便匆匆走出了帐篷,在副将的报告下,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唐人太阴险了!竟然从两顶王帐之间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用来瞭望的高台,温君解二话不说,在兵士还来不及扶住他时,便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黎明前的时刻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的时刻,但同样是过的最快的时刻,当温君解爬上瞭望的高台时,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亮了起来,而他从高处瞭望着远方,心也是一下子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