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涵刚想到这,只见皇后笑道:“太后,臣妾今儿还给太后准备了几个特别的节目,这些新选出来的女孩子听闻今儿是太后老人家的六十大寿,早就准备好几个拿手节目来助兴,正好让太后老人家掌掌眼,看看这些女孩子可还使得?”
“哦,是吗?好好好,正好哀家也腻了,想换换口味呢。”太后满口应承下来。
令谢涵意外的是,第一个上场的居然是顾钰,顾钰今天弹的也是瑶琴,是一首高难度的《高山流水》,这首曲子她练了好几年,技艺相当纯熟了。
主要是那年听沈岚说谢涵的《忆故人》弹得特别好,都把顾铄和沈岑两个大男人打动了,因而好强的顾钰开始苦练琴艺,不过她不像谢涵,喜欢弹什么就弹什么,她着重练的只有那么四五首曲子,够她在各种场合表演了。
说起来这首《高山流水》是顾钰第一次正式在外面弹,而她之所以选了这么一个重要的场合来表现自己,为的就是
想达到一种一鸣惊人的效果。
还别说,真让她做到了,一曲作罢,太后当即夸她弹得好,“这首曲子令哀家想起了哀家年轻的时候,那会哀家也就像你们这些小姑娘这么大,还没进宫呢,第一次来京城参加花会,弹的就是这首《高山流水》,没想到四十多年过去了,哀家又听到了相似的琴声,不过顾姑娘的瑶琴比哀家弹得还要好。”
“哦,是吗?难得母后喜欢,儿子叫她再弹一遍好了。”皇上忙附和道。
“罢了,这么好听的琴声足以绕梁三日不绝了,再弹就不一定是这个味了,再听也不定就是这个味了,不过一会哀家倒是要好好赏赏这位顾姑娘。”太后笑着摆摆手。
“放心吧,这种事情就不劳母后操心了,回头儿子自会叫皇后打点好。”皇上笑道。
“不一样的,皇后是皇后的意思,哀家是哀家的意思。”太后摇摇头。
“还是母后明白,是儿子糊涂了。”皇上说完把身子坐回去了,眼神再一次不经意地扫过一旁坐着的那几位少年,随后又转向角落里坐着的某一个小身影,眯着眼睛沉吟了一下,向一旁的王平招了招手,王平凑了过来,朱栩对着王平耳语了几句。
王平先是愣怔了一下,继而才点点头,随即也扫了角落里的谢涵一眼,可惜谢涵一直低着头,接受不到他的示意。
皇后倒是没有错过皇上的小动作,笑了笑,转向了太后,“母后,接下来还有好几个节目呢,您老人家也别着急赏,只怕一会赏不过来呢。”
“是吗?那哀家倒要好好瞧瞧。”太后坐正了身子,给足了皇后面子。
接下来出场的这两位同样出乎谢涵的意料,女的是朱澘,男的谢涵没有看清,只看见一个背影,约摸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尽管如此,谢涵也猜到这男的应该就是朱浵,是朱澘一母同出的大哥,因为一旁的于媗正痴痴地盯着那个少年的背影。
两人表演的是剑舞,朱浵舞剑,朱澘击缶,还别说,这对兄妹配合的也不错,显然是提前练过了。
谢涵正端着一杯茶抱怨看不到这位传说中貌比潘安才比子健的大王子真容时,谁知朱浵忽然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正好面对着谢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