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画赶到前院的时候谢涵已经把母亲的牌位放到了供桌上,和父亲的并列在一起,原本正想把父亲的牌位也拿下来好好研究一番时,阿金在外面说话了,说是杜家的小厮还在门口等着回话呢。
谢涵这才知道杜家给自己送了一份年礼来,忙命阿金把东西和礼单送进来。
刚从阿金手里接过礼单,司画的人还没进来声音先进来了,“小姐,小姐,我忘了一件大事。”
话音还没落,司画便掀了门帘进来,看见地上的一堆东西,不好意思地冲谢涵讨好一笑,“小姐,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谢涵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在老先生家里也是这么没规没矩毛毛躁躁的?”
司画听了两只手放在一起扭了扭,吭哧吭哧地说:“小姐,奴婢刚才一时情急,忘了规矩。”
“老先生可有什么话交代你?”
“有,老先生说,礼单上写得明白,小姐肯定看得懂,还望小姐尽快给老先生回一个话。”
谢涵听了也不跟她计较了,拿起礼单看了起来,礼单注明了给老太太和老爷子是一对五百年的人形何首乌、两包茶叶和六十六斤挂面,其次才是给谢涵的几样东西,一包燕窝,一包冬虫夏草,此外还有几盒点心和几匹衣料以及送谢澜的一个金锁。
人形何首乌、茶叶,而且是点明给老太太的,谢涵明白了杜家的意思。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老爷子前段时间明明不同意这桩亲事,怎么会突然改口了?
难道是杜廉的意思?
“阿金,你去把高管家喊来。”谢涵吩咐阿金。
阿金走后,谢涵这才对着司画问起来,问她在杜家这段时间学了什么。
“学了些相生相克的食物,老先生说先让我,让奴婢把这些背熟了再教我,教奴婢一些别的。”司画说完偷偷觑了谢涵一眼,她怕谢涵又生气。
“别的是什么?他有没有说要教你医术?”谢涵看过了那本食物相克的书,自己早就记了个七七八八。因此,她更希望司画能从老先生那学点真正的医术,身边要有一个懂医术的丫鬟,谢涵也就不怕将来去京城后顾家再用这老一套来伤害自己。
“这个他没有说,但是他教奴婢辨认了些药材,见奴婢记得很快,夸了奴婢,说了一句孺子可教。”
“哦,你连孺子可教都记住了?你以前识字?”谢涵笑了笑,有点意外。
“不算认识,跟着司琴姐姐学了几个字,后来到老先生家又跟着老先生学了几个,老先生说不识字的话就看不懂别人开的药方子。”
正说着,高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谢涵示意司画去掀门帘,高升是第一次见司画,不过他听自家媳妇说过谢涵买了一个丫鬟,可没几天又送给了一位老郎中。
高升倒是猜到谢涵不会简单地送一位丫鬟给一位老郎中,尤其在得知这个丫鬟的父亲是一位游医之后,高升多少猜到了几分谢涵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