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声音,怨毒的眼神,伴随着一阵过堂风轻轻拂过,黄家众人脊背顿时一凉。
仿佛有什么粘人的东西缠上来,让人觉得不是,心绪不安。
“闭嘴!”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坐在黄家主位上,默默听着的周老姨娘终于开了口。
吩咐道,“来人那,把她的嘴堵上,拉下去关到柴房……稍后另行处置。”
周老姨娘看廖敏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哈哈!哈哈!黄家必遭报应!”
“哈哈!哈哈!黄家不得好死!”
“……”
“黄家断子绝孙……”
“呜~呜~呜~”
“呜~呜~呜~”
廖敏被黄家的下人三下五除二的按住手脚,堵住嘴,拖了出去。
可她的诅咒声,仿佛还在人们耳中环绕,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咳!咳!”林捕快目送着廖敏被带走,清了清嗓子,吸引回众人的注意力。
继续道,“根据在下猜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当天巳时,二少爷从荷花池边离开,回卧房的途中遇到敏姨娘,被她引去自己的院落,行那同房之事。”
林捕快说着抬起头,看了看黄家大太太,又敛下双眸。
“因为二少爷被大夫人关禁闭,所以在下猜测,两人在去敏姨娘院落的途中,必是避人而行,所以这一路上未有丫鬟看见。”
“而敏姨娘身边贴身伺候着的两个丫头,又因为被二少夫人借了去,以至于没有看到二少爷进出敏姨娘院落。”
“接着,敏姨娘把二少爷拐骗进房中,再其酒水里下了蒙汗药,致其昏迷。”
“而后又吩咐婆子要了洗澡水,把昏迷的二少爷摁在水中,至其溺水而亡。”
林捕快抬头,指向站在角落里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
“你来给老太君,大夫人,大老爷说说当时的情况。”
“是!”婆子应着,颤颤索索的走到了客厅中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看着周老姨娘,黄家大老爷,黄家大太太回禀道,“奴才是在二少爷灶房那做事的,专负责烧水。”
“那日巳时刚过……敏姨娘就亲自过来传话,说是身子不适,想要沐浴。”
“老奴当时奇怪,这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
“可敏姨娘是主子,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话,只能随了敏姨娘的意,把水烧好便端过去倒进浴桶。”
“并且像往常一样,在桶内撒上花瓣。”
“当时还因为奴婢私自撒花瓣的事,被敏姨娘训斥一顿。”
婆子抬头,脸上有着委屈。
“我们一直是这么服侍敏姨娘的,撒花瓣也是以往的规矩。”
“可不知怎地……敏娘却因为此事不高兴了?”
“奴婢想着,可能是因为敏姨娘用惯了这个花瓣的味道,想换一种。”
“于是也没多想,便在敏姨娘的呵斥下退了出去。”
“后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