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大明征战多年,劳苦功高!”左梦庚自豪道。
“屁,袁督军不劳苦功高么?可是怎么样?还不是斗不过那些该死的文臣,只要咱们手里有兵,那帮人就不敢把咱们怎么样,张贼现在势大,虽然都是流贼,可是也有二十多万,咱们才四万人,等他们在南阳城下消耗得精疲力尽了,咱们再过河,到时候张贼知道咱们大军将至,自然离去。再者,咱们在堵水河驻扎,贼军若是想偷袭咱们,也不容易。”左良玉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将军之计妙啊!”马良文点了点头。
左梦庚虽然很不赞同这样袖手旁边的办法,但是也犟不过,只能无奈地离开大帐。
堵水河对岸,一支由刘文秀为大将的军队正在蛰伏中,他们一直在等待着时机,按照李定国的想法,刘文秀的大军埋伏在这里,等左良玉的大军渡河之时,他来个半渡而击,到时候左良玉的大军必然大乱,可是他等了两天,左良玉的大军就在眼前,怎么都不渡河,官军唯一的动作就是在不停地收集民船。
“难道是他们的船收集的还不够,来人,速去禀报大王和安西将军,左良玉的大军一直不渡河,咱们是不是还继续守在这里!”刘文秀命令道。
半日后,李定国来到了刘文秀的大帐内。
“安西将军,这左良玉狡猾得狠,他不过河,你看咱们该怎么办?”刘文秀问道。
李定国早就已经看过对面官军的驻扎情况,远远都能看到对岸的炊烟,左良玉似乎真没有过河的意思。
“现在秋冬了,这河流也不那么湍急,左良玉怎么就不着急过河呢?要不咱们也别在这里傻等着了,今天晚上我就来个偷袭,他不过来,咱过去!”刘文秀试探地问道。
“不可,左良玉不是一般的总兵,你看他的营寨布防,机警而严密,咱们偷袭,定会吃大亏。还是要想办法让左良玉过河才行!”
“可要是左良玉一直不过河,难道我还要一直等下去不成?”
“不会的,左良玉迟早要过河的,如果不过河,他眼睁睁地看着咱们大王拿下南阳城,到时候朝廷饶不了他。”李定国坚定道。
刘文秀点了点头,李定国说的道理他懂,可是问题是南阳那边打得热火朝天的,他却被晾在这里无所事事,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
“哎,那咱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吧。”
李定国看着刘文秀情绪低落,笑着说道:“呵呵,刘将军,不只是你一个人在等着啊,平东将军孙大哥不也是在堵水河上游秘密等待么,他都没有着急,刘将军一向沉稳,怎么反而着急了呢?”
“呵呵,我是怕到时候南阳城拿下了,捉了唐王,到时候好东西都被曹操的人给分了,咱们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刘文秀笑道。
“等着吧,今天我来之前跟大王建议了,南阳城内出来的求救的探子,咱们一概放行,到时候左良玉还能这么稳如泰山?”
接连两日,左良玉每隔三个时辰就会收到一封来自南阳城的求救信,熊文灿也是急令左良玉火速救援南阳城,可左良玉不为所动。
“父亲,快出兵吧,在等南阳城就被流贼给拿下了,到时候朝廷会怪罪下来的。”
“是啊将军,现在可不能在等了。根军我们的探子来报,南阳城已经是残垣断壁,城下流贼的尸体堆积如山,现在双方交战已经白热化,我们若是还按兵不动,恐怕说不过去了。”
“将军,熊文灿的军令昨天就到了,让咱们出兵援救南阳,再不出兵,恐怕落得个不服军令、畏敌不前的罪名。”
“将军,贼军势大,咱们应该避其锋芒,我看咱们应该退守泌阳。”
左良玉有点犹豫,有主张立刻渡河的,也有主张退守泌阳的,在大家的吵杂争执中,左良玉忽然一拳重重地敲定在桌面地图上,所有人都停止了争吵,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左良玉,大家知道,左良玉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