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义父!”张献忠的义子们一个个担心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是张献忠留下的病,是秦翼明给留下的创伤,张献忠虽然捡了一条命,但是也留下了这个病根。
“没事儿,估计是要下雨了。”张献忠笑着安慰众人道。
“义父,你可不能有事儿啊,那狗日的秦翼明,等下次我碰到他,定然要将之五马分尸、开膛破肚!”刘文秀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献忠颇为安慰,自己义子无数,最看重的就四个,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艾能奇勇武,李定国善谋、孙可望善阴,刘文秀沉稳,而且刘文秀对自己最忠心,只要是自己的决定,不管对错,刘文秀都是坚决拥护,坚决执行。
张献忠安慰地点了点头,对着刘文秀道:“哈哈,吾儿不要担心,在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好得很,那秦翼明,有机会咱们自然要收拾他,以报我这一箭之仇,不过眼下还是左良玉最为要紧,若是咱们消灭了左良玉,朝廷必然震动,这江南和中原腹地就没有人可以阻挡咱们了,到时候,天下就是咱们的马场,哈哈。”
“将军说的是,只是咱们应该先攻打谁,是左良玉还是南阳里的唐王?”潘独鳌问道,他盯着张献忠的眼睛,想在张献忠的目光中寻找答案。
泌阳的左良玉此时确实在等,根据总理熊文灿的军令,他在等陈洪范的大军,陈洪范此时正领着两万大军在急速追赶的路上。而且还有总兵牟文绶和刘良佐的两万联军,还有秦翼明的楚军一万人,另外,太监卢九德的两万大军也在南下的路上,熊文灿害怕左良玉孤军难以应对,命令他等大军到达了后才可以发动总攻。
左良玉自持功劳,内心里根本就不把熊文灿这种文人士大夫放在眼里,这也是他不听朝廷调令的一个原因之一,他按兵不动是害怕自己孤军深入,张献忠和罗汝才可是有二十万大军在自己的北边虎视眈眈啊。
左良玉正在自己的营帐内手下大将陈治邦和马良文商讨军情。他们碰到了问题,那就是部队的粮食问题。按理说部队在大明境内打仗,他们是不需要带粮食的,因为当地的官府有责任提供粮食供应,可是现在泌阳知县却没有提供粮食,左良玉派人去交涉,那知县据不理睬,左良玉怒不可遏,没有粮食让他们如何打仗?
“将军,皇上不是已经下发了这次的军饷么,有两百多万两之多呢!”马良文也在为军粮发愁,他的感觉是,在他的军旅生涯中,他们就两个敌人,一个是乱匪,还有一个就是军粮!
“哼,饷银是有,可是在户部,再者,咱们就是用银子买,那些百姓肯卖么?”陈治邦抱怨道。
“都别啰嗦了,怨天尤人没用,官府不给粮食,又要咱们打仗,那咱们就只能自力更生了,老办法,把附近的粮食都给我收集起来,泌阳城内的暂时留着,有需要再取!”左良玉命令道。
“是,大人!”马良文和陈治邦同时领命。
马良文问道:“可是将军,现在北边舞阳和叶县有二十万贼军,离我们不过也就两日的路程,若是快马轻骑,估计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到时候这狗贼八大王和曹操,不先攻打南阳里的唐王,先打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我们直接跑就是了,贼军势大,难道我们还硬碰硬啊!”陈治邦道。
左良玉正待讲话,就在这时,营帐外疾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似乎很匆忙。左良玉面色变得难看起来,陈治邦和马良文都跟着担忧。在左良玉的大帐外敢如此无礼的,整个军中就只可能他!
“不好了,不好了,张献忠的大军动了!”一身铠甲的少年心急火燎地冲进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