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身份显然不低,他的身边瞬间聚满了同样盔甲齐备的披甲兵,他的辟谣貌似起到了作用。
孙应元毫不犹豫,果断下令:“全体前进,将鞑子击溃!”
军令下达后,几个火枪阵火枪端平呼喝阵阵,嚯嚯向前,气势如虹。
天武军嚯嚯前进的军阵让八旗军胆寒,铅弹呈现矩形面打击,几大火枪阵前方百步以内俱是一片糜烂,八旗军躲避不及又是倒下一大片。
顷刻之间,经过几轮火力打击的清军顿时死伤上千人,清军的士气被沉重的打压了下去,没有崩溃已经极为的难能可贵了,更别提还能组织有效的反攻。
前进中的天武军几大军阵几乎形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刚刚维护好秩序的正黄旗旗丁们再度溃散开来。
那位身着黄色棉甲的清军将领也在齐射的铅弹中被击中腹部,跌落马下,其身边的正黄旗旗丁像是拼了命一般,想把他们的主将抢回去。
这些正黄旗的旗丁显然与普通的八旗军不一样,除了不要命外,战斗力也格外的彪悍,面对火枪阵的进攻,仍然抽出腰间腰刀,矮着身体向前翻滚,就像耍杂技一样直接滚入枪阵之中。
火枪兵还未切换刺刀,猝手不及之下居然被百十个正黄旗甲兵连连得手,火枪阵中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但很快被后排安装好三棱刺刀的火枪兵控制住了局面,为了不大规模打乱火枪阵,天武军以三名士兵为一组,呈简单的正三角队形。
与敌人相遇时,前面的军士举着枪挡在前面,后面两名军士在他的两侧,以步弓侧身子姿势,举枪平刺。
三名军士互相配合着余敌军作战,加上后世小日本刺刀的单人战术,发挥的效果显著,很快将突入火枪军阵的正黄旗甲兵斩杀驱逐了出去。
有个天武军上等兵刺死一个鞑子后,顺手将那正黄旗的主将首级割下,别在腰间,耀武扬威的退回了火枪阵中。
主将被斩杀,八旗军士气瞬间跌落,眼看大军奔溃,剩余人四散奔逃。
孙应元再次下令,击杀面前所杀鞑子。
接下来,便是一边倒的屠杀,火光四射,枪管打的发烫,三棱刺刀刺到卷了刃,断了刀尖,人人双臂累到发麻
天武军屠杀正宗的正黄旗旗丁,杀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八旗军此时的心态在这二十年中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忽然,孙应元听到后军传来断断续续的号角声,传令兵急道:“太子殿下传令,大军收兵!”
孙应元杀到正酣处,或者说杀红了眼,一下子听到这军令还没反应过来,就像身下按倒一个尤物,干到一半被查房了,这怎能让人受得了
孙应元激动之下揪着那传令兵道:“你他娘的确定?”
那传令兵整个人被孙应元提了起来,顿时吓了一跳,也不敢反抗,只好艰难的回道:“师帅,小的确定是撤兵的命令。”
孙应元也是一时上头才提起这传令兵,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才将他放下,他对天武军的军令很清楚,尤其是传令兵的纪律,如果传错了军令,其处罚是极其严重的,杀头都是最轻的。
哪怕是皇亲国戚,皇太子的亲戚,敢犯这种错误,也是没有任何挽回余地的,只能被处理。
当然了,天武军传令兵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最起码是夜不收的水平,其待遇也是除龙骧夜不收以外最优厚的。
夏季的天亮的很早,眼看天色逐渐亮起,八旗军虽然乱做一片,但杀了一片又涌出一片,不知何时才能杀完,孙应元只得下令撤军。
“传令全军,即刻撤退,不得耽误片刻,违者立斩不赦!”
天武军一向令行禁止,军令一出,即便有再多的不痛快,各步军营只能服从军令,掉头撤退。
当天亮时,天武军已经如潮水般撤回海州,清军大营中只留下久久不散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