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北镇抚司这儿,如何动用武力和拿人,这些倒是没什么教授的,现在要教授的,反而是一些鸡鸣狗盗的手艺,这个……其实也不难,只需找谷公公来帮忙就可以了,谷公公那儿,倒是有一批这样的人才的。”
从厂卫那儿请人来教授一些技艺,倒是轻易,叶春秋现在要人有人,要银子有银子,为难的无非就是争取时间罢了。
他想了想,不由看向邓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别具深意地道:“邓兄,其实,既然要争取时间,不如我们来一个将计就计,如何?”
邓健方才还想着南镇抚司的事,却是因为叶春秋的话,而不禁愕然,道:“什么将计就计。”
叶春秋笑道:“我深信那姓王的,是很乐于护送勤儿上学的。”
邓健一听,便立马暴怒起来,一双带火的眼睛瞪着叶春秋道:“莫非还要和这种人打交道?”
叶春秋耸耸肩,道:“邓兄先别急,并非是和这人打交道,而是过几日派人请他来,说一些软话,让他误以为邓兄有些怕了,以此先稳住他,暗地里,我以挑选鲁王府护卫的名义开始设北镇抚司,你呢,也暗中行事,这件事暂时谁都不要走漏,只我们三人知道?”
说到这里,叶春秋故意不怀好意地看了钱谦一眼,他对钱谦是有些不放心的,便道:“若是走漏了,就干掉钱谦!”
钱谦正在喝茶呢,之前听邓健和叶春秋的对话,想到和自己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便很是无趣,自己现在是白身了,也懒得掺和这个了,谁晓得叶春秋竟然这么一说,他刚呷了口茶水呢,还未咽下,却是噗的一声,全部喷了出来了,便不由气恼地怒道:“岂有此理,于我何干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招你惹你了?”
叶春秋却是懒得理他,和邓健对视了一眼,却似乎已经心意相通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三个,叶春秋自然是不会泄露的,至于邓健,这家伙一身傲骨,刚正不阿,叶春秋宁可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相信邓健会泄露消息,所以……
若是当真泄露了什么,那只有……钱谦了。
钱谦看着这两人的目光更不是滋味了,骂骂咧咧了一阵,终于是熄火了。
可叶春秋和邓健,却商定出了一件大事,邓健不禁轻松起来,方才那姓王导致的怒火,终于一扫而空,可想到自己要秘密筹划南镇抚司,又觉得担子不小,他深知这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于是开始变得心不在焉起来,满脑子想着如何保密和筹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