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块的皮肉就这么飞出,犹如那拿着菜刀剁这碎肉的大厨,可是这‘大厨’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他身下那人,手臂已是挖出数十块皮肉,森然的手骨显现出来,鲜血喷薄而出,李东溟只有拼命哀嚎,痛苦得整张脸扭曲起来。
这时候,所有人彻底地惊呆了。
这是凌迟,是凌迟……
就在叶春秋的剑下,李公的亲兄弟,现在已经受尽了折磨,任他如何的求饶,如何的痛哭流涕,身子如何的扭曲,眼睛里透露出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叶春秋就宛如熟稔的庖丁,长剑一挽,竟是开始刮起那森然白骨上的筋膜。
赵昰吓呆了,他感觉自己的裆部,控制不了地竟是流出腥臭的液体,可是……他根本顾不上觉得羞耻,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赵昰恶心得想要呕吐,就在不久之前,自己所见的李先生,还是一副智珠在握、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现在,竟连畜生都不如。
叶春秋却是豪不在意,像是浑然不觉身边那么多惊吓的视线,他只是微微沉眉,冷静无比,继续剐肉,似乎他对人体有很深的研究,所以他的手法极为纯熟,专门避开了大动脉。
而李冬溟痛得昏厥过去,接着又被剧痛所疼醒,而后继续昏厥。
方才还喧闹的长街,依旧还是人头攒动,可是现在,却是诡异地静得落针可闻,除了呼吸,还有偶尔传出来的割肉刮骨的声音,没有人再敢发出声音。
那顺天府姓梁的都头见状,吓得魂不附体,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要出大事了,这是要出大事了。
虽然没有人承认这便李冬溟,可是理梁都头这样的老江湖,心却如明镜,自己就在这里,李公的亲兄弟却在此饱受摧残之苦,这若是当真……
不,现在已经生出好歹来了,到时……
梁都头既怕得牙关在颤,又惊恐得踟蹰起来,终于,他压着浑身的惊怕,努力地迈前了一步,磕磕巴巴地道:“公……公爷,这……这个人……还……还是交给小人们来处置吧,这……这……有碍观瞻……”
梁都头说到这里,叶春秋的手却是停了,可是剑还没有收,叶春秋眼睛一斜,突的一丝精光落在梁都头的身上。
顿时间,梁都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愣愣地看着叶春秋那闲置下来的手猛地扬起,而后干脆利落地甩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
梁都头被打懵了。
叶春秋眼带嘲弄,讥讽地看着他道:“怕事了?若是当初知道怕事,为何那时不见你出来?你是什么东西,现在本公爷办事,有你说话的份吗?”
语气极尽嘲讽。
你是什么东西,你当然什么都不是,神仙在打架,你也配出来说情?
在寻常的平头百姓面前,梁都头这样的人,也算是一方人物了,可是在叶春秋的跟前,显然……
挨了这一巴掌,梁都头已是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了,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起来,脚下一软,直接拜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小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