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先是愣了一下,随即……
“呸。臭不要脸了你。”朱厚照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又道:“你这家伙,竟也有说这样话的时候。”
叶春秋讪笑道:“难道陛下不觉得这蕴含了许多哲理吗?臣弟在说理,陛下却只看到了xx,哎。”
朱厚照觉得叶春秋分明就是在拐着弯骂自己恶俗,却又觉得挺有意思的,便索性道:“好呢,朕会记着你这句话。”
叶春秋看朱厚照心情好起来,而时候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一路快步出宫,到了午门时,却是意外地撞见了钱谦。
钱谦穿着一身蟒袍,正威风凛凛地在巡视,远远地看到叶春秋,钱谦忙小跑着过来,笑嘻嘻地道:“春秋,见过了陛下是吗?”
叶春秋看着他,热络地道:“是呢,刚刚告辞出来,怎么,副都督大人,你这一身倒是光鲜得很哪,这一身蟒服,可是陛下御赐的?了不起啊。”
钱谦爽朗大笑道:“承蒙陛下看得起,不过……”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继续道:“其实这是陛下的小心思,你想想看,这内卫的副都督都赐穿了蟒服,这大都督,该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大都督虚位以待呢,春秋想想看,谁还有这个资格?”
叶春秋咋舌道:“我想不出。”
钱谦便恼怒地道:“呸,你分明想得出,这天底下,能做大都督的,要嘛是陛下,要嘛……就是春秋了,其他人,真让他来做,他敢吗?”
“可是春秋而今已是宗亲了,哈哈……何况身上还有这么多职责,宫禁的防卫,怕也忙不来,说来说去啊,这天底下能做大都督的人,还有谁?陛下精着呢,早就布置好了。”
叶春秋哂然道:“这也太胡闹了,不过,倒也无妨,钱大哥现在身居要职,倒是极少来我家走动了,从前你怪我忙,不去寻你,现在倒好,你却是贵人寻不着人。”
钱谦顿时不轻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恼道:“哎呀,死罪,死罪,这不是新官上任嘛,实在抽不开身,春秋若是见怪,那好,过两日我备上厚礼,亲自登门。”
叶春秋摇了一下头,笑道:“礼就不必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人来了,有了这个心即可。”
钱谦笑哈哈地应了,想起一件事来,将叶春秋拉到墙根底下,道:“我有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