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颌首道:“请成国公放心,三日之内,若是没有音讯,但请成国公立即率军攻城,后会有期。”
说罢,叶春秋便带着十几个新军生员到了城下,城门果然开了一条缝隙,叶春秋坦然而入,便发现密密麻麻的刀枪对准了自己。
为首一人,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排众而出,目光狠狠地盯着叶春秋,道:“你便是礼部郎中叶寿?”
叶春秋淡定地道:“正是,我奉朝廷之命,闻知顺义县官府欺民,百姓忍无可忍,于是杀官,陛下有好生之德,念尔等乃是官逼民反,特命我来招抚,若肯开城请降,则一切既往不咎。”
叶春秋说着,便看着这些人的反应,绝大多数人却都是一脸的冷漠,那络腮胡子的汉子也只是冷冷一笑,道:“是吗,倒是多谢了皇帝老子了,来人,卸了他们的武器。”
紧接着,数十人便一拥而上,远处还有数十人提着鸟铳戒备,叶春秋倒也坦然,任他们取走了自己腰间的佩剑,至于其他生员,并没有带火器来,都只是佩刀,这些刀剑纷纷被取下。
那络腮胡子的大汉盯着叶春秋片刻,道:“不过这事关系重大,却少不得要烦请你们受一点委屈,且到狱中住两日,到时候,我家大帅自会请你叙话。”
说罢,催促一声,数十个‘乱民’便押着叶春秋入城,到了县衙附近,将叶春秋关入了一处牢中。
这里理应是顺义县的大牢,有一股腐臭的气息,每一间牢房都是用木栅隔着,叶春秋被人推入一间囚室,囚室内积着一摊污水,因为常年不得见光,所以遍地是污泥,看守的几人笑嘻嘻地锁了牢门,一面还在低声说笑:“那小娘子真有意思……”
“哈……今夜有人来换班,我们不妨……”
说罢,他们便已扬长而去。
叶春秋却是气定神闲,似乎早就预备了是这个结果。
不过这牢中还有一人,一见叶春秋进来,有狱卒在,他不敢说话,等到他们走了,他才从泥泞中起来,仔细看了叶春秋一眼,道:“你……是朝廷命官?还未请教。”
叶春秋仔细辨认他,因为视线昏暗,却只见他穿着一件官袍,蓬头垢面的。
叶春秋反问道:“你又是谁?”
这人犹豫了一下,道:“我乃顺义县丞王茹,这些该死的变民,哎哟哟……”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而后叹口气,道:“前几日,也不知怎的,突然就事发了,到处是喊杀,知县大人连忙召集了差役,结果只零零落落地召集了数十人,还不及反应,便被乱贼给冲散了,知县大人被当场给人砍了脑袋,我……我心里也怕,可是守土有责,却也不敢逃,只好带着几个差人负隅顽抗,终因不敌,却被他们关押在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