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入了宫,还未到暖阁,便有十几个宦官过来,以刘瑾为首,拜倒在地道:“陛下。”
他们个个表情严肃,匍匐在地。
朱厚照没事人一样,只是道:“噢,朕饿了。”
“陛下,太后娘娘请陛下去仁寿宫。”
刘瑾等人面色严肃,这些平时一个个对朱厚照嬉皮笑脸的人,而今都是一副肃穆的样子。
过不多时,便有一队金吾卫和殿前卫的侍卫来,朱厚照走前一步,他们便前一步,朱厚照驻足,他们也驻足。
朱厚照显得有些恼火:“朕不要人伺候。”
刘瑾赔笑道:“陛下,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朱厚照只好叹口气:“还有什么糟糕的消息?”
刘瑾道:“现在外头的百官都要疯了,娘娘也是如此,所以陛下往后去哪儿,都得人看着,就寝也要有人贴身伺候,宫中诸门也加强了防卫。”
顿了一下,刘瑾又道:“守门的那几个……已经斩了。”
朱厚照不由打了个寒颤。
斩了?他是经常从那儿出去的,其实早就让刘瑾这些人打点过,他们不敢违拗朱厚照,所以门禁并不严,现在直接斩了,往后这哥们的侍卫,哪个还敢放水?这是釜底抽薪,从今往后,朱厚照再想出去,即便只是在这京师晃荡都难了。
“陛下,娘娘和百官都动了真怒了。”刘瑾一脸委屈地看着朱厚照,其实他最大的幽怨就是,陛下居然跟着叶春秋跑了,春暖鸭先知啊,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从前的时候,陛下的身边怎么离得开自己呢,陛下做什么,不是都让自己鞍前马后的?而如今,陛下不但跑了,身边没有自己,却还一副很快活的样子,这岂不是说陛下有没有自己都是一样的吗?
朱厚照只是噢了一声,也晓得这一次是捅了马蜂窝,到了寿宁宫,便见张太后躺在病榻上。
朱厚照行了礼,张太后便蜷身背对他,只作假寐的样子,朱厚照有些慌了:“母后……”
“皇帝,你去歇了吧,不用管哀家了。”张太后的声音显出几分冰冷。
朱厚照心里却想,母后你特么的逗朕啊,是你叫朕来的,来了又叫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