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留活口(1 / 2)

詹姆斯赫尔佐格和德威特是强硬的激进分子,他们一直对和平协议持反对态度。

战争期间,德威特曾经动员那些已经放下武器的布尔人重新参加战争,并且试图动员开普境内的布尔人参战。

这些行为虽然在某些时刻确实是增强了游击队的力量,但是也给那些参战的游击队员家属们带来了更加深重的灾难。

和平协议签订后,德威特辩解自己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英国首先违背了承诺,没有尊重放下武器的布尔人,保证他们的中立地位。

事实真相已经无从查明,战争期间,远征军在布尔游击队进行破坏活动时,采取的报复措施是无差别的,德威特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詹姆斯赫尔佐格的主要成绩是在战争结束后,战争爆发前,詹姆斯赫尔佐格是执业律师,战争爆发后,詹姆斯赫尔佐格担任奥兰治自由邦副总司令,在战争期间作用并不明显。

战争结束后,詹姆斯赫尔佐格才逐步表现出来在政治上的才能,并且未来还担任过南非联邦总理。

现在詹姆斯赫尔佐格没有机会了,罗克要利用这件事彻底清除布尔人中的激进派,只保留对英国政府持合作态度的温和派。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搞成这样”路易博塔看到罗克的报告之后,心情非常沉重。

詹姆斯赫尔佐格和德威特之所以铤而走险,和路易博塔、杨史沫资的人民党其实是有原因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路易博塔和杨史沫资的人民党主要在德兰士瓦活动,詹姆斯赫尔佐格和德威特的奥兰治统一党主要在奥兰治活动。

德兰士瓦和奥兰治实行民主代议制度之后,人民党拿到了德兰士瓦的领导权,统一党拿到了奥兰治的领导权,双方各得其所。

这个时空,因为布尔人无法留在德兰士瓦,人民党和统一党的主要活动范围就都在奥兰治。

而因为路易博塔和杨史沫资在战争中表现出色,所以奥兰治的布尔人更信任人民党,奥兰治统一党就逐渐被边缘化。

詹姆斯赫尔佐格和德威特很清楚,如果现状无法改变,那么未来奥兰治实行民主代议制度时,统一党肯定会被边缘化,因为詹姆斯赫尔佐格和路易博塔的理念不合,路易博塔组阁的时候,估计都不会邀请詹姆斯赫尔佐格,所以詹姆斯赫尔佐格和德威特要放手一搏。

“想知道原因,必须先把詹姆斯赫尔佐格和德威特抓拿归案才行。”罗克不瞎猜,拿到口供才重要。

“洛克,别冲动”路易博塔意识到不妥。

“晚了”罗克微笑,这时候,乔罗素和马丁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

稍早些时候,布隆方丹。

“我们已经锁定了詹姆斯赫尔佐格和德威特的位置,随时可以行动。”马丁穿得还是约翰内斯堡警察制服,冲突发生后,布隆方丹警察局的所有警察都被调查,警察局已经基本陷入瘫痪,阿德命令约翰内斯堡警察局接管布隆方丹警察局,乔罗素和马丁临危受命。

“那就开始行动,记住,别放走任何人”乔罗素现在是代理局长,要用干脆利落的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

“是”马丁立正敬礼,自顾自带人去安排。

维尔特大街113号是詹姆斯赫尔佐格的住所。

冲突发生后,詹姆斯赫尔佐格就已经意识到不妙,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詹姆斯赫尔佐格愿意看到的,他原本只是想给约翰内斯堡找点麻烦,进而发出声音刷一下存在感,但是没想到怀恨已久的布尔人对约翰内斯堡的怨念这么深,结果形势一发不可收拾,酿成严重的流血冲突。

冲突发生后,詹姆斯赫尔佐格回到家中就再也没有出门,他在整理和一些老朋友在战争期间的信件,准备出版一本关于战争的回忆录。

“先生,警察局的马丁督察在门外,他说有紧急的事要见你。”仆人在门外敲门。

“告诉他我的身体不舒服。”詹姆斯赫尔佐格谁都不想见,也没有意识到马丁是来抓人的。

在詹姆斯赫尔佐格看来,现在约翰内斯堡市政府和奥兰治官方都应该焦头烂额,忙于善后和应付伦敦的责问,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最起码也不会反应这么快,詹姆斯赫尔佐格还是比较聪明的,所有事都是通过其他人完成,整件事从头到尾,詹姆斯赫尔佐格都没有发出过声音。

“先生,您不能进去”

在仆人的阻拦声中,马丁直接推开房门。

“我说过,我的身体不舒服。”詹姆斯赫尔佐格表情阴沉,特别是看到“马丁督查”是一个黄人之后。

“我不是来请你去看病的。”马丁不废话,给带来的警察一个眼色,几名警察将仆人架出去,然后将房门关上。

“赫尔佐格先生,我需要询问你一些事。”马丁打开随身携带的记录本准备记录。

“你这算是审讯吗”詹姆斯赫尔佐格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

“差不多,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也行。”马丁不生气,比詹姆斯赫尔佐格更有耐心。

“混蛋,看清楚,你面前是前奥兰治自由邦副总司令,就算是总督在这里,也要给我应有的尊重。”詹姆斯赫尔佐格咆哮,他无法忍受马丁的轻浮态度。

“你都说了,是前”马丁摇摇头,从兜里掏出手套戴上。

“该死的粗鲁家伙,马上给我滚出去,你的麻烦大了,我会向市政府控告你哦,对了,你是约翰内斯堡警察局的督察,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多走几步,到约翰内斯堡市政府控告你。”詹姆斯赫尔佐格不妥协,他讨厌所有和英国政府有关的人,讨厌所有有色种族,马丁刚好把两样都占全了。

“为什么”马丁戴好手套,抬头看向詹姆斯赫尔佐格一脸平静,和詹姆斯赫尔佐格的暴怒对比鲜明“为什么要散步那些针对约翰内斯堡华裔农场主的言论你们丢掉了约翰内斯堡的农场,但是那并不是华裔农场主的错,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努力挣扎求活,虽然他们确实是对布尔人的现状造成了一些影响,但是那不可避免,相反,在布隆方丹遭遇水灾的时候,约翰内斯堡的华裔农场主还在往布隆方丹捐赠物资,你们吃的那些土豆,就是约翰内斯堡的农场主捐赠的。”

马丁试图讲道理,布尔人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布尔人也在战争结束后努力自救,恢复农场,那么在灾难面前,布尔人就能多一份自保的能力,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依靠外来援助。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清国,你们就是一群下贱的奴隶,比开普的祖鲁人都不如”或许是房间里只有马丁和詹姆斯赫尔佐格,詹姆斯赫尔佐格也变得肆无忌惮,并不担心自己的话会传出去“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你们趁我们不在,抢走了我们的农场,抢走了我们的工作,甚至还有人被封爵,你们以为你们以后就高枕无忧了吗别得意,我们失去的东西,我们会一点一点拿回来,你们这些该死的黄人,最终还是只能回到你们的国家去当奴隶。”